我只是。。。。。。看到了。
然后,基于某种无法解释的冲动,做出了一个毫无逻辑、毫无利益计算的动作。
就像当年,那个灰白色的少女,在那个垃圾堆里,看到了我。
这算轮回吗?
还是某种可笑的模仿?
我不知道。
几天后,处理另一个关于地下走私水烟的无聊案子时,我再次路过了那片贫民窟。
鬼使神差地,我又去了那个窝棚。
窝棚空了。
原地留下了一点痕迹。
孩子走了。
希望他用了那点钱。
出于兴趣,我继续提供着一些帮助。
。。。。。。。。
垃圾堆的气味似乎能跨越光年,穿透记忆,附着在灵魂深处。
这一次,是在港口最底层的废弃货物处理区,一个专门堆放生化废料和医疗垃圾的地方。
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混合着消毒水失效后的酸败和某种有机质缓慢腐烂的甜腻恶臭。
我是为了一条失踪的宠物来的。
委托人是上层区一个富商的情妇,她的基因定制猫跑丢了,最后信号消失在这片区域。
报酬丰厚得与目标毫不相称。
虽然于我而言是杯水车薪。
不过在这种地方寻找一只猫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更多的是在依靠右眼扫描能量残留和生命信号。
猫没找到,却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微弱的、却异常“明亮”的颜色----
强烈的求生欲,混合着一种未被污染的好奇心,以及。。。。。。一丝极其微弱的、非标准的灵能波动。
和上次那个男孩很像,但更幼小,更脆弱。
源头在一个半埋在高耸垃圾堆里的、破损的医疗舱后面。
我拨开缠绕的污秽管线和一个吱呀作响的废弃机器人,看到了她。
一个小女孩。
看起来最多五六岁。
瘦小得让人心惊,穿着一件明显过大、沾满油污和不明污渍的工作服,像套在一个麻袋里。
她正试图用一根磨尖的金属片,小心翼翼地撬开一个废弃的军用口粮罐头的包装,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全神贯注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