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闭上眼。
是的。
维持。
存在。
首至,
下一个未知的黎明,
亦或是,
永恒的黑暗。
。。。。。。。。。。
这里的贫民窟不像我记忆中的那个垃圾堆。
它更庞大,更复杂,更像一个自发形成的、绝望的有机体,寄生在城市的金属骨架之上。
这里没有自然光,只有闪烁不定的故障灯牌和私自接拉的、缠绕如蛛网的能量管线发出的幽光。
空气浑浊得可以咀嚼,混合着回收物的酸臭、未经处理的排泄物气味和某种廉价合成蛋白质烹饪后挥之不去的腻人味道。
我走在狭窄、湿滑的金属栈道上,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堆满废弃模块和不明垃圾的深渊。
这里的居民像受惊的蟑螂,在阴影中快速移动,眼神麻木或充满警惕。
这里是“迷途之港”光鲜表皮下的溃烂脓疮,是连港口保安都懒得踏足的遗忘之地。
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个因为兴趣接的案子。
一个在垃圾分拣厂失踪的孩子。
报酬微薄得几乎可笑,孩子的母亲
所能提供的只有一小袋皱巴巴的信用点和一份她自制的、味道刺鼻的晚餐。
案子本身并不复杂。
右眼在分拣厂一个废弃的压缩机深处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属于孩子的恐惧能量残留,以及几个更大、更凶暴的能量印记。
是当地一个小帮派,专门拐卖人口到更偏远、更黑暗的矿坑或实验机构。
我找到了他们。
在一个充满废机油味的巢穴里。
过程不值得一提。
几声短促的闷响,几声压抑的惨嚎。
当我把那个浑身脏污、吓得几乎失语的孩子从他藏身的废料桶里抱出来时,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着我的衣襟,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把他送还给他那痛哭流涕的母亲时,她跪在地上,试图用那残缺的手臂拥抱孩子,动作笨拙而心酸。
我收下了信用点,把罐头留给了他们。
这是扮演下侦探的兴趣、规矩,也是。。。。。。某种程度的共情?
或许吧,我有时候会以助人为乐的侦探身份来这里晃晃。
就当是回忆“童年”了。
正在我准备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贫民窟时,右眼不经意地扫过一个更加阴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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