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No。5发出惊怒的狂吼!
但己经太晚了。
失去禁忌武器的支持,外围入侵者的攻势明显一滞。
组织的守卫们压力骤减,开始反击。
而我,因为强行透支右眼和身体,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抓着那彻底报废的多面体,从半空中重重摔落在地,失去了意识。
最后的感知,是通道远处传来的、组织援军终于赶到的怒吼声,以及。。。。。。
骨门之内,那片灰白色的寂静空间里,似乎传来一声极轻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叹息。
“。。。。。。还算。。。。。。”
。。。。。。。。。。
意识如同沉船,从冰冷漆黑的深海缓缓上浮。
首先恢复的是听觉,远处隐约传来的能量焊接声和人员调度命令,显示危机尚未完全解除,但最激烈的战斗似乎己经平息。
然后是触觉,身下是冰冷坚硬的地面,而非象牙塔内那泛着微光的奇异材质。
最后是剧痛,全身像被拆开又重新草草组装过,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
尤其是左臂和与禁忌武器首接接触的左手,传来烧灼般的刺痛,而右眼更是如同被烙铁烫过,传来阵阵空洞的抽痛。
我艰难地睁开眼,左眼视野模糊,右眼则是一片混沌的血色和扭曲的光影,过了好几秒才勉强聚焦。
我仍躺在基地通道的废墟中,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金属和岩石粉尘。
不远处,几个工程人员正在紧急修复破损的管道和能量线路,看到我醒来,他们投来混杂着敬畏、恐惧和一丝好奇的目光,却不敢靠近。
试图移动身体,却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更多的血沫从嘴角溢出。
“大人他醒了!快去报告No。7!”
有人低声喊道。
很快,沉稳而冰冷的脚步声传来。No。7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身上的破损处己经简单处理过。
表情依旧冷硬,但看我的眼神却比以往更加复杂,那是一种极力压抑的、不愿承认的忌惮,混合着依旧浓烈的偏见。
“没死就好。”
他并未像以前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半跪在地,似乎在适应语气的变化。
但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No。1大人,您的‘功绩’己经记录。这里的清理工作不需要您操心。需要我送您回去么。”
他的语气虽然尊敬,但更像是在驱赶一件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危险物品。
我没有回应,只是用尚能活动的右手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势。
我看了一眼几乎焦黑的左手,以及那件己经彻底报废、布满裂纹的暗红多面体禁忌武器,它就在我不远处,像一块无用的废石。
转过身,我无视了No。7和那些工程人员的目光,一步一瘸,极其缓慢地向着那条通往禁区的通道走去。
通道口的能量屏障再次为我消散。骨门滑开。
象牙塔内的景象比外面好不了多少。
藏品山明显有坍塌后重新整理的痕迹,不少区域空了一块,地上散落着未被清理干净的碎片。
空气中那股奇异的馨香被淡淡的尘埃和能量残余的气息削弱了不少。
她依旧坐在王座上,似乎正在“修复”一件断裂的、如同水晶树枝般的收藏品,指尖流淌着灰白色的能量,小心翼翼地将其重新接合。
对于我的回归,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