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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地走回我的角落,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发出压抑的痛哼。
左臂无力地垂着,左手传来的焦糊味和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异常刺鼻。
我闭上眼睛,试图调动力量修复身体,但伤势过重,力量也近乎枯竭,效果微乎其微。
右眼的灼痛持续不断,提醒着之前的过度透支。
时间一点点流逝。
只有她接合水晶树枝发出的细微能量嗡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嗡鸣声停止了。
我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弄得这么狼狈。”
她评价道,语气里听不出是嫌弃还是别的什么。
“那只手,快不能用了。”
我睁开眼,看向焦黑的左手,没有说话。
她从王座上站起身,缓步走下,来到我面前。
冰凉的手指轻轻托起我受伤的左手,一股温和却带着奇异穿透力的灰白色能量从她指尖流淌而出,渗入我焦黑的皮肤和受损的组织。
难以忍受的剧痛瞬间被一种冰冷的麻痒所取代,焦黑的死皮肉眼可见地脱落,新的肉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愈合。
折断的骨头发出细微的响声,重新对接。
不仅仅是左手,她那股能量所过之处,我体内沉重的内伤和透支的精神力也在飞速恢复。
右眼的灼痛迅速减退,视野重新变得清晰冰冷。
这并非治愈,更像是一种。。。。。。重塑和填充。
她似乎在用修复一件受损的收藏品的手法“修复”我,让其恢复“耐用”的状态。
但这种“关心”,对我而言己是莫大的荣幸。
几分钟后,她收回手。
我的左手恢复如初,甚至皮肤变得更加苍白细腻,体内的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只有精神深处还残留着一丝疲惫。
“。。。。。。谢谢。”
我嘶哑地开口。
她歪着头,看着我,灰白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成就感或关怀,只有一种观察后的平静。
“其实我并不会比你高级多少。”
她突然开口,声音空灵依旧,却说出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如同“水是湿的”这样简单的事实。
“你随时可以放弃生命,无视我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