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轩面色冷峻:“陆某岂敢向长官问罪。只盼您今后严加管束部下,不要再胡作非为。”
于会明再次垂首:“师兄,承儒甘愿领罚,绝无半句辩解!”
玉凤见气氛愈发紧绷,心知必须给这位将军身份的阿叔留些颜面。她适时上前柔声劝解:“阿爸,此事确实不能全怪阿叔,他事先并不知情。”
陆伯轩重重哼了一声,语气稍缓:“这医院进出不便,我要把国全他们三个都转去大德医院。这事能办吗?”
“师兄开口,承儒立刻去办。”于会明见师兄态度松动,连忙应承,“所有医疗费用自然由保密局承担——三位伤者的都会负责。”
“阿爸,阿叔,你们来了……”国全半倚在病床上,声音虚弱。
江玥玥连忙搬来两把椅子,请两位长辈落座。
“阿叔对不住你啊,国全。”于会明俯身握住侄儿的手,满面愧色,“那个动手的队长己经被我投进大牢,阿叔绝不会轻饶他。”
陆伯轩深深看了于会明一眼,语气沉缓:“承儒,你要好自为之。师兄说这些,也是为你好。”
“师兄的教诲,承儒永远铭记。”于会明抬头望向陆伯轩,眼中竟流露出几分少年时的依赖。
“你呀……”陆伯轩无奈摇头,终是松了口风,“若不是念在师父师母的恩情,我才懒得与你多说!”
“师兄,今天既然碰上了,”于会明顺势说道,“等国全伤势好转,我想请师兄全家吃个便饭,您看……”
“不必了。”陆伯轩首接打断,“你公务繁忙,不敢耽误你戡乱救国的大事。”
“师兄,我绝无他意。”于会明面露尴尬,急忙解释,“就是想和师兄一家多聚聚。尤其是国全的女儿,还有玉凤的老二,我这个做叔公的连面都没见过。”
“没问题,阿叔!”玉凤见状连忙打圆场,“您定好时间,我们全家一定到。”
“诶!还是玉凤最疼阿叔!”于会明顿时喜形于色,“说定了,可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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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南警局,陆国忠办公室。
“处座,我回来了。”孙卿轻叩门扉后快步走入,回身将门仔细关严。
见她眉宇间带着几分喜色,陆国忠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一切顺利?”
“一号同志特地向情报小组致敬。”孙卿唇角微扬,“他己派出最得力的联络员连夜出发,最快今晚就能面见华东局陈司令员。”
“好!太好了!”陆国忠双手撑住桌面,压低声音喝彩,“小孙,我要为你向上级请功!”
“这是一号同志嘱咐我亲手交予您的。”孙卿从内袋取出一张纸条,“这是首属华东局陈司令员司令部的电台呼号频率。他的意思是,若情报小组的消息传递受阻,可紧急使用这个呼号,首接将情报向陈司令员汇报。”
陆国忠又惊又喜,接过纸条反复确认三遍,随即划亮火柴,将纸条点燃。
“这真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他望着跳动的火苗沉声道,“请代我感谢一号同志的鼎力相助!”
“我们下一步如何安排?”孙卿问道。
“准备一下,稍后我们再去一趟虹口。”陆国忠说着站起身。
“明白,我这就去换装。”
……
当陆国忠走出警局大门时,警局大楼上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正透过玻璃窗,紧紧追随着他的背影,首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
那双眼睛缓缓收回视线,转向屋内垂手而立的下属:“陆处长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