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武松一把推开大哥,眼神决绝。
“我武二行事,何曾怕过官司?!大哥,这事你别管!小安子,你且等着!”
话音未落,武松如同一头发狂的怒狮,大步冲出酒肆!
“二哥,我跟你一起去!”
孟安被武松那股决绝的煞气激得热血沸腾,他狠狠一咬牙,像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豹子,毫不犹豫地紧跟着冲了出去!
武大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张脸皱成了苦瓜,连声哀叹:“祸事了!祸事了!”却也只得忧心忡忡地小跑着,远远缀在后面,那佝偻的身影充满了无力感。
武松并未首接去孟家,而是首奔杨宗锡常去的赌坊。
果然!刚到赌坊那弥漫着汗臭和铜钱腥气的门口,就撞见杨宗锡搂着一个浓妆艳抹、衣衫不整的粉头,正得意洋洋地迈着虚浮的步子出来,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淫词浪曲。
“杨宗锡!”武松一声暴喝,如同平地炸响一个焦雷!震得赌坊门口悬挂的灯笼都晃了几晃!
杨宗锡闻声,醉眼惺忪地转过头,待看清是满面寒霜、眼中喷火如同煞神降世的武松,以及他身后那个眼神凶狠、咬牙切齿的孟安时,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继而化作见了阎罗王般的惊恐,酒意吓醒了大半。
“武…武松?孟…孟安?!你…你们要干什么?!”声音都变了调,下意识地把怀里的粉头往前推了推。
“干什么?”武松怒极反笑,他根本不与这等人渣废话半句,一个箭步如同猛虎下山,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撕裂空气的啸音,狠狠扇了过去!
“啪——!!!”
一记响亮到令人牙酸的耳光!力道之大,杨宗锡整个人被打得像个陀螺般原地猛转了一圈半,“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紫红,几颗带血的牙齿混合着口水、血沫,“叮当”溅落在肮脏的石板上。
他怀里的粉头早己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连滚带爬躲到了门柱后面,瑟瑟发抖。
“啊——!我的牙!我的脸!武松!你…你敢打我?!我姑父是韩提举!!”
杨宗锡捂着迅速变形的脸,剧痛和羞怒让他嘶声尖叫,色厉内荏。
“敢?爷爷还敢废了你!”
武松怒火更炽,想起孟珙的哭诉,想起孟玉楼可能的遭遇,下手毫不留情!飞起一脚,狠狠踹在杨宗锡的小腹!
“噗——!”
杨宗锡如同煮熟的大虾般弓起身子,眼珠凸出,胃里的酸水和着血水狂喷出来!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赌坊的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武松胸中那口恶气仍未散尽!他双目赤红,大步上前,如同拎起一条死狗般,将的、散发着恶臭的杨宗锡揪着领子提溜起来。
钵盂般大的铁拳,裹挟着风雷之声,如同打桩般狠狠砸落!
“让你欺男霸女!”
“让你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