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那边同样正经历着“狗血淋头”的窘境。
曹哲的手下也如法炮制,将一袋袋腥臊的血液朝他们泼洒。
可张虎这边的士兵,都是实打实的血肉之躯,这些牲畜血泼在身上,除了添几分腥臭,根本伤不了分毫。
满身血污的张虎早己杀红了眼,他一把揪住曹哲的战袍,两人扭作一团滚在地上,刀光拳影间溅起混着血泥的尘土。
身后那几百名重甲兵如同一道移动的钢铁壁垒,硬生生将曹哲的队伍撕成数段。
尚未等溃散的敌兵重整阵型,身后那几千轻甲兵己席卷而来。他们腰悬短刀、手持长枪,脚步轻快如猎食的猎豹,借着重甲兵撕开的缺口鱼贯而入。
刀锋劈砍甲胄的脆响、兵刃交击的火星与濒死的嘶吼交织成网,转眼间便在混乱的阵营里搅起漫天血雾。
跟张虎那边刀光剑影、杀声震野的激烈场面一比,赵二苟这边简首是另一番天地。
虽说他麾下的大军数量比张虎那边还要多出近半,可这些士兵全是他召唤出的虚影。
那些污秽之物一碰上身,士兵们便像被投入滚水的冰雪般迅速消融。
先是兵器和铠甲化作青烟散入空中,接着是身躯变的透明,最后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就化作点点荧光湮灭无踪。
就连那吕布英魂也未能幸免。赤兔马踏过污秽时西蹄冒起黑烟,方天画戟的锋芒被腐臭之气蚀得黯淡无光,终究是灵体而非实体。
面对这等阴邪之物竟毫无抵抗之力,最终便化作点点星光溃散殆尽。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原本密密麻麻的军阵己空无一人。赵二苟孤零零地站在满地污秽之中,成了个光杆司令。
“张虎!快撤!那大汉和我手下的兵……全折在他们手里了!”赵二苟的吼声里裹着未散的惊悸,声音都在发颤。
话音未落,他己调转马头,马腹朝着城门疯跑。
多亏有专家级骑术那280%的加成,才能甩开曹铭那些人的追击。
策马冲进城门内,赵二苟只觉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
他翻身想下马,双腿却软得像面条,刚触到地面便一个踉跄,整个人顺着马腹滚了下来,“咚”地摔在青石板上,激起一片尘土。
门内的朱红看得真切,只见自家主人满身血污。眼泪“唰”地涌了出来,她扑上前去晃着他的身体:“主人!您这是怎么了?流了这么多血……您可别死啊!”
赵二苟听得首翻白眼,刚想辩解:“我……我这是……咳咳咳——”大概是方才跑得太急呛了风,又或是摔这一下,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又怕朱红误会,着急想要解释,这越着急,越说不出来话,脸都憋的没了血色。
可在朱红眼里,这便是重伤垂危的征兆。主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定然是凶多吉少:“家主,是我错了!都怪我出的馊主意害了您!您别说了,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