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震惊的是,据内部消息,赵真本人曾在私下表示:“我希望那个人当选。”
与此同时,医疗组提交了一份绝密报告,仅限董事长查阅。
内容如下:
患者姓名:赵真
诊断结果:先天灵根衰竭合并异能反噬症晚期
预估寿命:6-12个月
建议事项:立即停止高强度异术使用,接受封闭疗养
报告末尾附有一行手写字迹:“若您继续强行催动金光咒核心阵列,恐怕撑不过下次大会召开。”
赵真看完后,将其投入碎纸机,面不改色。
当晚,他独自登上总部楼顶,仰望星空。
风很大,吹乱了他的白发。
一道身影悄然出现,正是张之维。
“你都知道了?”赵真没回头。
“嗯。”张之维走到他身旁,“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样?”赵真苦笑,“让你陪着我愁?还是劝我退下来,找个山沟养老?”
“至少……让我陪你走完最后一程。”
赵真沉默良久,忽然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团微弱却纯净的金色光芒。
“这是我第一次完整施展金光咒时的样子。”他说,“那时候我觉得,只要心中有正气,就能照亮一切黑暗。可现在我才明白,光本身也会耗尽。”
张之维看着那团摇曳的金光,眼眶发热。
“所以你要赶在灯灭之前,把火种传下去?”
“对。”赵真点头,“董事会只是开始。我要让这个体系即使在我死后,也能自行运转。哪怕有一天,有人想走歪路,也会被其他人拉回来。”
“可万一……没人愿意拉呢?”
赵真笑了笑:“那就让后来者,成为新的光。”
两人并肩而立,久久无言。
远处城市灯火辉煌,宛如星河倒坠人间。
而在某间不起眼的出租屋内,夏柳青正对着电脑整理资料。屏幕上,一份加密邮件刚刚解码成功:
【代号“萤火”汇报:八奇技关联者动态监测已完成。目前确认存活者七人,其中三人已被哪都通列为S级观察对象。特别提醒:疑似“神明灵”继承者近期频繁接触全性残党,动机不明。另,赵真医疗档案已获取,情况属实。是否启动应急预案,请指示。】
她盯着那行“情况属实”,手指微微颤抖。
最终,她删掉了整封邮件,关闭电脑,点燃一支檀香。
烟雾缭绕中,她轻声说道:“师傅,如果这就是您预见的结局,那我……选择相信他。”
夜更深了。
一场风暴正在无声酝酿。
权力、信仰、生死、背叛、忠诚、牺牲……所有线索如蛛网交织,而那根牵动全局的丝线,正握在一个明知自己将死之人手中。
赵真站在黎明前的黑暗里,等待第一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