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悄然穿行于高楼之间，借助绳索与跳跃，在建筑外墙留下一道道残影。他身穿黑色战术作战服，肩扛重型电磁步枪，腰间别着六把高周波匕首。
他是士兵男孩。
也是本杰明?G?“本”?艾默里。
他站在一栋摩天大楼顶端，俯瞰整座城市。雷达扫描仪显示方圆五公里内没有任何生命信号??除了东南方向三公里处，一处地下设施正释放着微弱的电离辐射。
那是一座废弃的韦恩企业地下研究所。
据线报，比利?布彻尔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
士兵男孩深吸一口气，启动滑翔装置，整个人如黑鹰般俯冲而下，精准降落在研究所通风口上方。
他撬开通风口铁栅，钻入内部。
通道狭窄潮湿，墙壁上爬满霉斑，空气中弥漫着腐烂金属的味道。他打开夜视仪，沿着管道一路前行，最终抵达主控室。
眼前景象让他心头一震。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台巨大的冷冻舱，里面浸泡着一具人体??全身插满导管，面部浮肿，右眼缺失，左臂被机械义肢替代。
是比利。
他还活着。
但已经不像个人了。
士兵男孩走近冷冻舱，透过玻璃看到底部铭牌写着：“Project:Butcher-Killer，Status:Dormant”。
“dormant（休眠）？”士兵男孩喃喃，“所以他还没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缓慢、稳健、带着压迫感。
他猛地转身，举起武器，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
披风如蝙蝠双翼般展开，面具下的双眼冷峻如刀锋。
蝙蝠侠。
“你不该来这里。”布鲁斯?韦恩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他已经不属于你了。”
士兵男孩冷笑：“他是我最后一个兄弟。你说不属于我，谁的？”
“属于科学。”蝙蝠侠缓缓走进，“也属于正义。我把他的意识上传到了哥谭警局防火墙深处，作为对抗超级罪犯的AI核心。他的记忆、战术思维、战斗本能，全都变成了系统的一部分。”
“你把他……改造成机器？”
“我救了他。”蝙蝠侠纠正道，“在他被‘七巨头’追杀至重伤濒死时，是我将他带回并实施了神经接续手术。他现在的存在形式或许非人，但他仍在战斗，仍在守护无辜者。”
士兵男孩盯着冷冻舱中的比利，心中涌起滔天巨浪。
他曾以为自己是最惨的那个??被囚禁三十年，爱人背叛，战友离心。
可比利呢？
活着被改造成武器系统，意识困于数据牢笼，永生永世无法安息。
“你凭什么决定他的命运？”士兵男孩怒吼，“你有什么资格替他选择？”
“因为我见过太多英雄沦为暴君。”蝙蝠侠毫不退让，“我也曾像你一样，执着于复仇与个人意志。但我明白了，真正的正义不是由一个人说了算的。”
“那你就不该插手！”士兵男孩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神吗？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
话音未落，他猛然扣动扳机。
电磁步枪轰鸣，一道蓝光撕裂空气，直射蝙蝠侠胸口！
然而，蝙蝠侠身形一闪，竟凭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侧身避过，同时甩出一枚震荡弹。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