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辰好似十分听话得将人抱起,又哑着嗓音带着低笑般询问人,“那、早早想在哪里?”
少年呜咽破碎的哭腔几乎说不出来什么完整的话。
只是用力紧咬着牙也没想明白。
怎么就这样被抱了起来、挪来挪去呢。
抱小孩儿似的。
还卡在膝弯处。
他只要一联想倒现在这副场景与画面,就控制不住地脑补着、下意识地开始紧张着,随即更加颤栗了些。
轻声拒绝的话语断断续续地吐口。
却动听的像呢喃、像嗔怪,甚至像催促的情话。
路北辰却抱着人、仿佛丝毫不费力气一般,晃晃悠悠地踱着步。
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人的心巴上,踏入进人的五脏六腑一般,撞得人七荤八素头晕眼花除了仅剩下的奇妙感受其余的什么也思考不了。
季司早甚至已经不太知晓自己的背部被抵在那快冰凉的墙面上、又或者是哪块玻璃窗前,还是什么别的地方。
只听得耳边悠远又绵长的嘶哑低笑声,时不时地带着些极度满足般的夸奖,对着他说‘好孩子、乖,’、‘放松,对,就是这样,’
‘早早真的好棒……’
直到久久地颤动终于逐渐平息,意识也在慢慢回笼之后。
季司早看着湿透了的二人,晶莹透明的液体顺延着往下流淌时。
终于是按捺不住几日来被人折腾透了的怒火,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人脆弱的脖颈处一口咬了下去。
“……路、北、辰!”
“你、你……混、蛋!”
然后收获到人温热的掌心从后脑顺着脊骨轻拍着安抚。
和人低哑带笑的嗓音一声声砸在耳畔。
“真好听……”
“早早、再骂两句。”
“连名带姓的、喊我的名字。”
“……”
季司早没力气骂了。
再骂、真得又要给人骂兴奋了。
更别提连名带姓的喊一声人的大名了。
简直跟泄了洪的开关似的。
变态!太变态了!
季司早每日一睁眼、除了浓郁的饭香味就是那股淡淡的中药味,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不想再继续宅在家的念头。
想出门走走。
不论去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