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继续待在路北辰的那个家中。
不然迟早有一天可能会‘死’在这里。
什么厨房沙发落地窗、浴室地毯阶梯旁。
仗着偌大的房间空荡荡。
简直彻底不当人系列。
季司早只觉以后甚至无法在直视那间家庭影院和阳光花房,以及坐落在大厅内不知道是不是用来提高什么格调的昂贵钢琴。
虽然确实给他带来了更多新奇又奇妙的体验。
只是这份有趣。
确实是太费季司早了些。
他回想起近日的种种,嗓子哑得快要不成样子,终于是实在忍受不住,垂着眉眼控诉道:“放我回战队……”
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想念那个总是打扰人兴致的聒噪于渔。
毕竟有了他,眼前这位路大队长,最起码还懂得‘收敛’二字怎么写。
路北辰埋在人肩窝处,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锁骨上,唇瓣摩挲过那边薄肉,也不知道又打翻了哪罐醋坛子,轻声开着口:
“住在这里、不习惯吗。”
“早早这么想回战队,是有什么、急着想要见到的人吗,嗯?”
‘不是’和‘不要’的声音断断续续。
唯有‘嗯’、‘啊’二字最为清晰真切。
“早早……”
“看着我,”
“说我是谁。”
那双清澈的、泛着水汽的眸快要无法聚焦。
尽数落入无尽猩红的眼底,露出如狼般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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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路北辰是说山竹的功效有清热生津、改善体质、调节体弱一说,十分有益于身体健康。
但是当季司早倚靠在流理台前、笑意盈盈地正在欣赏着路北辰那双完美的手、给自己认真剥开山竹的模样时。
差点儿就忘记了之前、在有些相似的时间和地点,曾被人压着摁着差点儿擦枪走火的一幕。
又或许是季司早其实记得。
交叠在一起、搭在流理台上的纠缠着的两只手。
曾经还让他动过、人确实是十分性感的念头。
没有带换洗的衣物,身上只挂着一件薄衬衣。
路北辰的衣服对于季司早来说实在是有些大。
宽敞的领口、平直的锁骨线彻底暴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