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实在太吵了,吵到他需要紧盯她的唇才能辨出她说了什么。
可是不够。
陆时聿倾身过去,把距离拉近到能清楚看见她眼底的自己。
“所以呢?”
厚沉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江棠梨双脚不自觉地又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脚后跟抵到了沙发,膝盖一软,纤细扶风的脆弱腰肢瞬间被陆时聿手臂圈住。
今晚和她搭讪的男人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可江棠梨却滑得像条鱼似的,没让任何一个男人碰到她分毫,如今却在他怀里似僵却软着,想推不敢推,想挣不敢挣。
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陆时聿轻挑眉峰间,不知哪根神经给她出了主意。
紧张攥紧的双拳蓦然松开,江棠梨双手搂住他腰,轻摇慢晃的同时,一声“老公”被她拖着娇滴滴的尾音喊了出来。
甜腻娇软的声音像是微醺的酒液,灌入陆时聿的喉咙,软麻的不止耳根,还有贯穿着他挺拔身骨的脊椎。
“谁让你都不理我,”江棠梨踮起脚尖,鼻尖轻碰着他下巴:“人家心里难过,这才想着出来透透气的~”
明知她在说谎,可她发嗲的音调却精准捏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生出了不该在此时该有的心软和自责。
“那你就不能主动找我?”
心软了,可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却控制不住地收紧,像是想把这几天被她强行隔开的距离全部都收回来。
江棠梨一颗心怦怦直跳,全是被他坚硬的胸膛挤压出来的。
“想找你的,”她委屈地扁了扁嘴,“可又不敢。”
“不敢?”
他尾音轻抬,可心里却在自省。
可听在江棠梨耳朵里,却是质问。
她手里攥着他后腰的衬衫布料:“所以才想了这个让你主动来找我的点子。”
难怪会挑这个酒吧。
在收到楼昭那几张照片时,他还在想,这么想玩,怎么不挑个隐蔽点的地方,却没想竟是这个原因。
“对不起。”
他突然的道歉让江棠梨整个人一呆。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以为要使出浑身解数哄一晚上呢。
江棠梨整个人懵懵的,后脑勺被揉了两下。
“是要再玩一会儿还是现在回家?”
江棠梨忙把头得像拨浪鼓:“不玩了,你都来了,不玩了。。。。。。”
她不确定这人是不是真的被她哄好,软乎乎的调子不敢收,眼里的委屈也不敢减,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猫,等到了带她回家的主人。
吧台里,楼昭就这么眼睁睁,又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如胶似漆地离开。
什么情况?
进来的时候,某人眼里可烧着一把火呢,这才几分钟的功夫,眼里就软成了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