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笑痕只在他嘴角划出短暂就平了下去。
行,既然这么会跳,那他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也能跳得这么尽兴。
舞池里依旧人声鼎沸,江棠梨歇歇跳跳了几个来回后就不行了。
一到卡座,她就灌了半瓶的矿泉水。
廖妍撇出一嘴角的嫌弃:“你可真行,来酒吧喝矿泉水,要不要给你点杯牛奶补补脑啊?”
江棠梨剜她一眼:“大半夜的你让我喝醉了酒坐出租车回去呀?”
她爱玩,但安全意识可从来都不敢大意。
廖妍搁下手里的酒杯:“那你在这坐着,我上去跳一会儿。”
看着舞池里摆动腰肢的男男女女,江棠梨想到了自己的那张设计图纸。
下沉式舞池,鸟笼形悬吊包厢,还有梨形吧台四面环绕着的奢华的黑桃A香槟墙。。。。。。
不知是不是有段时间没来酒吧,灯光闪得她眼睛都不适应了,用力眨了两下后,竟然看到了幻象。
江棠梨目光定格的同时,嘴角一勾。
陆时聿眉梢一挑。
江棠梨笑不出来了。
呆了两秒后,她顿时倒吸一口气。
不是吧!
不是幻觉?
她条件反射地一转肩。
倚着吧台看了她足足两分钟的人,这才缓缓朝她走近。
“这么巧,陆太太。”
五彩斑斓的光从他身后打过来,却又被他宽阔的肩膀挡住了大半。
江棠梨埋着脸,一双眼,无措地转了又转。
“是我认错了人,还是陆太太失了忆?”
轻描淡写的语气,不疾不徐的语速,七分克制,三分薄凉。
鼓乐喧天的耳边,可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传进江棠梨的耳廓。
心一横,江棠梨抬起头,额头擦过他鼻尖,又惊得她双肩往后一躲,距离拉开了,可也看清了他的脸部轮廓。
平静的眼底,随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像是张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她整个人牢牢捆绑住。
那种被盯着看的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被丢进了熔炉里,四周全是想将她吞噬殆尽的滚沸熔浆。
江棠梨哪里还坐得住,一挺腰,人站了起来。
陆时聿倒是不疾不徐,慢着动作地直起身。
视线和他再次相接时,江棠梨眼底的惊诧已经完全被心虚代替。
“你、你不是去出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