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是有心刁难,又或者她对自己的车真的有洁癖。
不管哪种,总之能接受他送的项链,且还愿意被他从长辈面前带走,就说明她有心考验他的诚意。
“那我开行吗?”他把诚恳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也露在声音里:“我亲自把车给你开回去,也算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江棠梨这才扭头看他:“麻烦你堂堂陆总,那怎么好意思。”
能说这话,那就是答应了。
唇角轻轻扬起之际,陆时聿后知后觉到自己的失策,临走那天,他应该当即追下车的。
难道说,这就是那位方小姐口中的最佳哄人时间?
好在一切都被他有幸挽救了回来。
陆时聿以为这件事就算翻篇了,结果车开了一段,突然听见她说——
“我的确有想过退婚。”
一句话被她故意拆开。
果然,余光里瞥见身旁的人侧脸看过来。
江棠梨这才扭头看他,见他眼里有一眼看尽的惊讶,这才说了后半句:“之所以没说,是不想爷爷不开心。”
如果他心里有数,就该记住她这份人情。
她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听懂她意思,但是听见他说——
“我知道了。”
陆时聿虽然不太懂她女孩家的心思,但也诚恳表示:“以后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跟我说。”
听听这直男回答。
江棠梨满心满眼的嫌弃:“你就不能自己猜?”
这要怎么猜,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根本谈不上了解,再说了,她心思总是一时一个变。
陆时聿无奈表示:“我担心我猜得不准。”
猜人心思猜不准,惹人生气倒是一惹一个准。
江棠梨都要被他气炸了:“那你就一直猜,猜到准为止。”
陆时聿:“。。。。。。”
好吧,她那个闺蜜倒是说得很对,别在气头上惹她。
他不说话了,专心开车。
但也不好一直沉默。
“想吃什么?”
想吃人,就吃你这个不会哄人,一晾就能把人晾上二十来天的大活人。
江棠梨斜他一个眼神:“和牛,烤的。”
于是陆时聿带她去了一家日料店。
包厢内脱鞋,盘膝而坐的那种。
江棠梨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色细闪加镶钻的小香风套裙,黑色短靴,黑色包包。以前喜欢黑色,那是喜好,今天穿黑色,那是为了和他喜欢的粉白色调背道而驰,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