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提前回来,这段时间,他晚上经常加班,忙起来,没有闹钟提醒,一不小心就会错过。
不过陆时聿也看出来了,在她气头上解释只会徒增她的气性。
“怪我。”
说完,他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一个方形小礼盒:“之前你不是说喜欢粉钻的吗,这个,算是我的道歉。”
这种感觉就像是,嘴巴里正苦着,对方突然递过来一颗糖。
江棠梨瞥他一眼,又瞥了一眼那墨蓝色的盒面:“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粉钻了。”
陆时聿回答的一板一眼:“提亲那天,送你手表的时候。”
江棠梨:“。。。。。。”
这人的理解力怎么就这么异于常人呢!
见她不接,陆时聿索性打开盒盖。
银色的链子,粉钻的坠,从盒子里取出来的时候,被头顶的水晶灯折出了璀璨。
江棠梨只觉得眼前被闪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深色的手臂就从一侧圈了过来。
只在他身上闻到过的那股淡淡的冷梅香一点一点隙进她鼻息。
怎么连他袖子上也会有这味道?
茫然间,耳廓后感觉到一呼一吸间带来的温热。
还有颈子一圈落下的冰凉,但这些都远不及后颈被擦过的触感。
江棠梨只觉整个人麻了一下,肩膀也不受她控制微微一提。
陆时聿也微微一怔,视线越过她透白的耳朵,看见了落于她耳尖一颗很浅的小痣。
竟然和他耳朵上的那颗痣位置一样。
捏在链尾的手指悬了两秒后被他轻轻放下,手臂收回来的时候,发现她透白的耳廓好像有一点点的红,只是没等他反应过来,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老爷子没有走近,停在七八米远的地方。
刚刚一不小心看到两人暧昧的举动,老爷子眼尾全是欣慰的皱纹。
“梨梨,爷爷一会儿要出去一趟,晚饭让时聿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江棠梨忙站起身:“没事的爷爷,您忙您的,我马上也回家了。”
“这个点回去,那你可就让爷爷难做了啊。”说着,老爷子的眼神落到她身旁。
陆时聿随之接住他意思:“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
京市这周温度骤然上升,未黑尽的天带着些许暗蓝的色调,映着篱笆一圈攀爬的紫藤花穗,暖风吹着,簌簌响着。
陆时聿从车库里开了一辆白色宾利添越,车停稳后,他又开门下车绕到副驾驶给江棠梨开了车门。
他也不是第一次在江棠梨面前如此绅士,但对积攒了二十多天。气没撒的江棠梨来说,他这根本就是有心讨好。
自然也没说谢,她说的是:“坐你的车,那我的车怎么办?”
陆时聿看向停在斜对面的一辆红色跑车,“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回去。”
想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可一想到自己被他晾了这二十来天心里就窝火,当然,在他家人面前给足他面子,背后她当然要成倍地讨回来。
江棠梨把肩膀一偏,“我那车买到现在还没被别人开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