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的倒是也有几间。”那牙人对沈宣介绍道:“只是出租至少也要以一年期限起步,刚才那五千两银子的铺子,租金就是八百两一年。”
“位置好些的铺子租金就更贵些,小铺子也要两千多两一年,大的就更多。”
“竟这般贵?”沈宣听的倒吸一口冷气。
他手上不过三千多两,就算全拿出来在好地方也不过租下一间小铺子,不太合适。
但若要租大些的铺子,位置就不会好,若是租在街道的边缘或是巷子里面,客流量不会很大。
见沈宣神色犹豫,那牙人就在一旁说道:“这掷金街上的铺子是整个京城里最贵的。哥儿若是手上没那么多钱,又想要租铺子做生意,倒不如租在其他地方?”
“比如状元桥,五百两左右就能租下一间六尺门脸的两进的铺子,位置也靠近国子监,比掷金街要合算。”
“我再想想。”沈宣说道,之后乘车回了府。
回到家中,沈宣刚刚下车,就看到尤妈妈站在门口,神色不太高兴的上前说道:“沈哥儿你到底去哪儿了?怎么早上出了门子,就一日未归,这都过了申时才回家里?”
“我第一次来京城,自然看着什么都新鲜,所以就在外面多逛了一会儿。”沈宣说道。
尤妈妈闻言似乎并不太信,便看了金枝金桂一眼,又故意斥责他们说道:“沈哥儿从乡下过来不懂规矩,难道你们还不懂么?京中哪有哥儿女子的出门一整日不回家的?叫我差点还以为沈哥儿出了事,要回去禀报给夫人。”
金枝金桂早就被沈宣给收拢好了,此时被尤妈妈责问,自是帮着沈宣掩饰。
金桂忙开口说道:“尤妈妈骂的是,此事都是我们没有提点沈哥儿。见他玩的开心,就将此事忘了。”
金枝也跟着说道:“我们平日里出门也少,今日跟着沈哥儿出去,也是玩的忘了,尤妈妈你责骂我们吧。”
尤妈妈见金枝金桂说的与沈宣也差不多,才觉得沈宣说的应当是真的?
于是她便咳嗽一声说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就上报了夫人,扣你们的月例,听到了么?”
金枝金桂连忙一口应下,尤妈妈这才转身离开。
待她走了以后,沈宣才回到屋内,又对金枝金桂说道:“薛家每个月给你们发多少月例?”
“三等随侍一个月是一百文钱。”金桂说道。
“行,以后薛家那边的钱我不管,你们给我做事,我每个月单独给你们发二百文月例。”沈宣说道。
金枝金桂听了又是大喜,立刻对着沈宣磕头谢恩。
心道沈宣确实是比薛家大方多了,不算每个月额外赏赐的,竟还有双倍的月例。
以后就算是不要薛家的月例了,也要把沈宣给伺候好了,毕竟跟着夫人在薛家到头了也就是个小小三等随侍,跟着沈宣往后才有前途。
再说沈宣用了晚饭后,就躺着床上又开始思索起自己的创业大计。
原本的点子还未开始就因为缺钱中道崩阻。他不得不先放下在掷金街开美容铺子的想法,改做小成本的生意。
要说成本低的话,那还是小吃茶水生意最为简单。铺子门脸也不需要太大,只要有个后院,有口井,可以打水生火就行。
沈宣仔细想了想,决定这小吃生意还是要在掷金街上做。
蜂蜜吉士茶他是不可能卖了,但小吃的话,往往比较油腻,学子们怕弄脏了书,其实在国子监附近不如茶水好卖。
而状元桥的酒楼茶馆格调都比较高雅,是不允许小商小贩进去叫卖的,光靠着里面的客人出来买的话,赚的自然不会太多。
但掷金街的秦楼楚馆客人众多,附近的戏院也是有不少客人的。
且这些地方不讲究什么逼格,是允许附近的小摊小贩进去叫卖走店的。
相对来说,掷金街的生意肯定会比状元桥要好一些。
这等小生意就是这样,虽然成本低廉,但因为卖不起价格,所以上限也低。
沈宣如今最想做的还是那美容铺子的生意,做小吃不过是过度一下。
那掷金街上做小吃的摊贩和店铺无数,同质化的不少。光是馄饨摊子就有三家,卖包子的也有两个。
沈宣仔细想了想现代世界的各种街头小吃,倒是有不少东西他都还没在这掷金街上见到。
其中任意一样拿出来售卖,应当都能吸引到顾客。
最后经过了一番筛选之后,沈宣决定挑两样容易下酒的小吃来做。
毕竟附近青楼和戏院里喝酒的客人多,他们也是平日里最爱购买各种小吃下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