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好热闹啊。”
葛安卉斜倚在门框上,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学妹,我真佩服你勾引人的功夫,外面新郎在等,里面跟前夫幽会。。。”
说着,葛安卉抄起桌上的化妆水朝南意如砸过去:“离婚三个月又怀上何舒朗的孩子,还装什么清纯可怜。”
左柯替她挡开砸过来的瓶子,护她在身后:“大嫂什么意思,初恋情人被抢了恼羞成怒,怎么不去质问门口那位新郎。”
“阿柯,你不用叫我大嫂了,你们左家这张门,我再也不会进了。”葛安卉双手环胸,冷哼一声:“我只是替你不值,当初捧在手心里的人,转身就投入别人的怀抱,你还当个宝贝!”
何舒朗匆匆赶来,化妆间已是一片混乱。
“左太太今天若是来喝喜酒,何某人十分欢迎,若是来砸场子的。。。”
“左太太!”葛安卉讥笑一声,悲凉地道:“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厌旧的货色!”
萧潇带着化妆师和保安赶来,化妆师忙不迭地收拾现场,帮南意如整理装容,保安则将葛安卉请离了现场。
“左总,请先出去吧。”萧潇轻声对左柯说:“外面记者一大堆,小心为上。”
南意如面色惨白,跌坐在椅子上。
何舒朗倒了杯水递给她:“还能坚持吗,我叫救护车随时在外面等着。”
“这个婚礼就有这么重要吗?病成这样也非要办?”左柯冷眼冷语,却难掩关心的情绪。
“与你无关!”南意如冷冷地对上左柯的眸子,狠心道:“今天我就是死在婚礼现场,也必须办。”
左柯无奈,拂袖而去。
南意如艰难地撑着化妆台的手卸了力气,缓缓坐回椅子上。
婚礼现场镁光灯不停闪烁,萧潇扶着南意如站在入场大门后,她额头渗出细汗,头也有些发晕。
“有水吗,我想喝口水。”南意如低声问萧潇。
萧潇手忙脚乱,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这时,葛安卉递过来一瓶水,盖子打开给她:“我的水,放心,没喝过的。”
萧潇迟疑了两秒,没有细想,跟葛安卉道了谢,将水递给南意如。
南意如喝了两口,听到场内婚礼进行曲已经响起,忙把水交给萧潇。
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南意如穿着雪白的拖地婚纱走上红毯,一步一顿,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不待司仪说话,何舒朗快步上前,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腰,一只手扶住她的手,领着她走向舞台正中央。
“何舒朗先生,你是否愿娶南意如小姐为妻?”司仪语气郑重而清晰。
“我愿意!”何舒朗转头看向南意如,认真地点点头。
“南意如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何舒朗?”
南意如听着司仪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又好像由近至远,渐渐消失。
南意如看着何舒朗,他的笑容带着期待与慌张,她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掌心,想让自己保持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南意如看到何舒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听到持续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同时她感觉到腹部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她低头看自己的脚,感觉天地开始旋转,伸手想去扶对面的何舒朗,最后两脚发软,晕了过去。
何舒朗伸手扶着倒过来的南意如,左柯已经冲上台,将他抱在怀中,现场一片混乱,闪光灯疯狂亮起。
萧潇连忙叫工作人员将舞台围住,让出通道给左柯和何舒朗,让他们迅速带南意如跑出宴会厅,往停车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