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意如不想扫何舒朗的兴,转而问道:“你的西服呢,试好了吗?你别只顾着我,你是男主角啊。”
“新郎的衣服换来换去不过就那几种,没多大区别。”
何舒朗很清楚南意如的意思,于是让婚纱店的工作人员把婚纱放下,等婚礼当天再穿。
南意如出神的看着白色婚纱,思绪纷乱。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婚礼最后会沦为一场资本的游戏,自己身处其中,悲喜难控。
工作人员离去后,何舒朗见南意如看着婚纱发呆,索性将婚纱收起,放进柜子里。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婚纱应该是穿给最爱的人看的…你现在若是后悔,我可以帮你善后…”
南意如抬眸看着何舒朗,目光带着歉意:“对不起,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一直陪我演戏,若是你想停下来,我可以跟沈董解释,毕竟,这也是你一辈子的事情,往后,你若是碰到心爱的人,恐怕…”
“呃,南意如…”何舒朗戳了戳她的头:“你一天到晚地跟我说对不起,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对不起我什么?”
“行,我不说了。”南意如歪了歪头,笑容酸涩。
婚礼当天
酒店宴会大厅被布置成了雪白的海洋,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南意如与何舒朗的婚纱照上。
萧潇作为伴娘,一早带着化妆师到医院接上南意如,直接去到酒店。
南意如在酒店大门口看到自己与何舒朗大幅的婚纱照,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她突然想到,如果左柯看到这些会有何反应。
她想看见他,又害怕看见他。
坐在化妆台前,她抚摸着手上的蓝钻,想起左柯在台下看到她默默点头的样子,心口隐隐作痛。
化妆间的门被敲响,她抬眸从镜中看到一道颀长的黑影,那身影再熟悉不过,他的目光死死盯在她身上。
“左总。”萧潇转身,看到左柯,又看看南意如,知道他有话要说,对化妆师说:“你们先出去一下,一会再来。”
说完,萧潇带着化妆师出去,关门前对左柯说:“最多十分钟,不能误了吉时。”
“吉时!”左柯冷笑一声,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你就这么着急,我们离婚才三个月,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嫁给他!”
他终究还是来了!南意如看着他,不停地提醒自己:他已经跟你离婚了。
左柯一把抓住南意如的手,她没有起身,任由他紧紧箍住自己的手,抬眸看向他:“左柯,当初是你说,你永远不会跟我离婚,可是,离婚协议是你给我的,先背叛的那个人不是我。”
左柯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南意如,你就。。。”左柯喉咙发紧,声音沙哑:“就不能等等我?”
南意如忍下脱口而出的那句:我可以等,可孩子等不了。
她甩开他的手,轻轻擦掉眼角溢出的眼泪:“青玉发布会那天,你让我回家等你,我等了,我打了你19通电话,你都没有接。我去了你救我的那个酒吧,我把自己灌醉了,我等你来救我,你也没有来。”
“我累了。”南意如扶额,手肘撑在化妆台上,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落在雪白的婚纱上:“左柯,我好累,我等不了了。”
左柯俯身蹲下来,为她抹去眼泪:“只要你不嫁,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南意如的手碰到微微隆起的腹部,苦笑一声:“这个世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吗!”她轻轻拂开他的手,目光骤然凌厉:“左柯,收起你的怜悯吧,我不是你领养的小狗,你想送我去哪就去哪。”
左柯愤恨地抱住她,狠狠吻上她的唇,南意如挣扎不脱,用力咬了他一口,他吃痛地闷哼一声,血腥味从口中蔓延开来,他却不愿松开她,越吻越深。
南意如放弃挣扎,无力地闭上眼睛,眼泪流进嘴里,夹杂着鲜血,又咸又腥。
左柯终于放开她,抹了抹嘴角的血,笑道:“以前觉得你是温顺的兔子,现在才发现你是狡猾的狐狸,而且是会勾人心魄的白狐。”
“是吗?”南意如抬眸看向他,眼底一抹倔强之色:“那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免得被我勾了魂魄,丢了性命!”
化妆间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左柯起身,看到门被推开,葛安卉浓妆艳抹,气势凌人地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