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要一个失神,便是落败。
两人彼时身后正是床榻,公冶启一勾脚将两人齐齐往床上躺,猛地失重让莫惊春没反应过来,而后帝王猛地将莫惊春压在床上,凶悍血腥的气势扑面而来,如同恶虎扑食,黑沉的眸子阴冷地看着莫惊春,就像是在思忖着如何下手。
“去上药。”莫惊春挣扎起来,他的愤怒被公冶启的伤势压下了一些,恢复了理智,“臣不跑了,陛下先让柳存剑去叫太医。”
对柳存剑刚刚的行为,莫惊春自然也是气得牙狠狠,但他是是陛下的人,肯定是向着皇帝。这才显得袁鹤鸣的那句话难得可贵。
不管他做不得做得到,至少那一刻的心意,莫惊春记下了。
公冶启不说话,他只是用着极大的力气将莫惊春压制下来。莫惊春为了挣脱出去,灵活地改变了姿势,试图从两人的缝隙里爬下床,只是人刚侧身,巨大的力气就按在莫惊春的后脑,将他死死地压在被褥里。
冰冷的手指扣得他生疼,公冶启一口叼住了他的后颈,牙齿咬着那块肉,真真是恶兽叼着草兔。尖锐的牙齿研磨着细嫩的皮肉,粗粝的舌头重重舔过莫惊春那敏感的肉块,仿佛当真是在思考怎么吃才更入口。
莫惊春的手指攥紧被褥,四肢用力挣扎起来,尤其是右手——
却被自身后覆盖下来的大手强制分开紧握的拳头,冰冷染血的手指强硬地插入莫惊春的手指间,与此同时后脖颈的皮肉猛地被咬起来,仿佛真的要生生咬下来。
一瞬的分神,狡猾的手指已经分开莫惊春的右手,掌心覆盖着手背,十指死死纠缠在一处,“唔哼——”几乎是从莫惊春骨髓里发出来的瘙痒痛苦,让他的喉咙挤出暧昧古怪的呻吟。
牵制着头颅的手指略松了一道,就险些被莫惊春掀开。
公冶启不怒反喜,眼底难以言喻的狂热让他咬下去。
莫惊春的身体惊颤了两下,声音拼命从喉咙里跑出来,却因为后脑那只大手的控制而模糊不清,只能在被褥里闷闷传了出来。
帝王就仿佛没听到一般,饶有趣味地折腾着莫惊春。
被啃噬舔咬的恐惧让莫惊春的呜咽声更为明显。
被抚弄过的地方久之,仿佛也更为敏感,莫惊春的身上无数处这样的地方。后脖颈……自然也是其中一处。
虽没有那么敏感,但这样的力道,却仿佛触碰了曾经绝望沉沦的记忆。
公冶启直到莫惊春的挣扎真的软了下来,方才松开钳制的手,任由莫惊春蜷缩起身体,大口大口地吸气。
他的眼角发红,呼吸也甚是急促。
方才的动作不至于让他窒息,却会让莫惊春无法畅快呼吸,难受得几乎要翻滚出去。
公冶启的力气太大,莫惊春方才那片黑暗还犹在眼前,在捂着喉咙勉强将颤抖忍了下来后,那链条交错的声音让他压不住地踹了一脚床榻。
沉重的压力几乎让莫惊春抬不起脚。
莫惊春坐起身看着床脚,就在他虚弱无力呼吸的时候,公冶启就已经生生将一个硕大的铁环扣在他的脚上。
虽然是不起眼的黑铁,可莫惊春却认得出来这样上乘的材质本来应该用于兵器淬炼,却偏偏出现在床榻之上,成为淫靡之物!
莫惊春冷冷地说道:“陛下能锁得住臣一时,难不成能锁住臣一世?”
他总归是做不到陛下那么心狠,就连自己的伤势也拿来做赌,压根不管那横流的鲜血,落在莫惊春的眼底极其刺眼。
公冶启猛地翻身而上,坐在他的腰腹上将莫惊春重新压了下来。
他一手扯断莫惊春的腰带,将他的衣襟敞开,露出赤裸的胸膛,手指捞着不断滴落的血,在上面勾勒着一字一画,露出森白的笑意,“寡人只是觉得,听话,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他顾虑得太多,思考得太多,反倒是杂念无常,迫得人愈加疯狂。可公冶启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缘何需要顾忌那么那么多?
夫子分明,也钟情于他。
帝王的眼神如同附骨之疽,偏执疯狂。
活似要撕开莫惊春藏于幽冥的柔软。
染血的手指总算停下,冰冷的触感染着血的粘稠。
——啟。
公冶启用血,在莫惊春的心上写了自己的名讳。
然后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