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曾经那么多兄弟，李兆有些恍惚。
那年大旱，赤地千里。村里的几个大户趁机哄抬粮价，逼得他们这些穷苦人家不得不贱卖祖田换一口活命粮。
可没了田地，他们只能沦为佃农，日日在大户的皮鞭下苟且偷。。。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废墟之上，映照出满地狼藉。石飞火站在御花园断墙之上，望着远处尚未散去的硝烟，耳中仍回荡着昨夜厮杀的惨叫与剑鸣。
他缓缓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石大人。”一名侍卫快步上前，低声禀报，“陛下已安全转移至紫微台，命您速去议事。”
石飞火点头，转身跃下残垣，脚尖轻点瓦砾，身形如风般掠过宫殿废墟。沿途所见皆是血迹斑驳、尸骸横陈，昔日繁华帝都竟在一夜之间化作人间炼狱。
不多时，他便抵达紫微台。此地乃皇宫最深处的密殿，由三重禁军守卫，寻常人难以靠近。皇帝端坐龙椅之上，脸色苍白却依旧威严。身旁站着数名幸存的文武大臣，包括兵部左侍郎李世安与御史中丞张衡。
“石爱卿。”皇帝抬眼看向他，声音低沉，“你来得正好。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石飞火拱手道：“陛下请讲。”
皇帝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远方那片被战火染红的天空：“九殛武院为何突然动手？他们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殿内众人皆屏息聆听。
石飞火沉吟片刻，道：“依臣之见，九殛武院早已布局多年，此次突袭并非仓促之举，而是蓄谋已久。他们的目标，恐怕不只是推翻朝廷那么简单。”
“哦？”皇帝回头看他，“你有何依据？”
石飞火从怀中取出一枚暗金色令牌，递上前去：“这是昨夜在战斗中从敌方首领身上夺下的。上面刻有‘九极令’三字，据传乃是九殛武院长老会的最高信物。”
李世安闻言脸色一变：“九极令？难道……九殛武院已经掌握了整个江湖？”
“不止如此。”石飞火目光冷峻，“这枚令牌上还刻有一行小字??‘奉天承运，代天行诛’。这意味着，他们自诩为天命所归，意图取代皇权。”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皇帝缓缓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椅扶手：“若真如此，那这场战争，便不仅仅是武林与朝廷之争，而是关乎天下归属的大战。”
张衡皱眉道：“可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应对？如今京城戒备森严，但九殛武院仍有办法潜入皇宫，可见其势力早已渗透朝堂。若不尽快肃清内患，恐怕再难抵挡下一次袭击。”
石飞火点头：“臣已有对策。”
众人纷纷望向他。
“首先，必须彻查玉简上的名单，将所有涉案官员一一缉拿。其次，调集各地驻军进京勤王，以防敌人再次来袭。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语气沉重，“我们必须找到九殛武院真正的幕后之人，将其一举铲除。”
皇帝沉思片刻，终于点头：“好，就依你所言。即刻下令，封锁京城四门，缉拿叛党，并命各州府调兵进京。”
“遵旨！”众臣齐声应道。
然而，就在诏令即将下达之时，一名太监匆匆跑入殿内，跪地高呼：“陛下！急报！”
“说！”皇帝眉头紧锁。
“北疆急报！”太监颤抖着双手呈上一封密函，“边关传来消息，九殛武院已联合西域蛮族，于昨日攻破雁门关，大军正朝京城方向推进！”
轰??
如同惊雷炸响，殿内众人皆神色大变。
“什么？！”李世安猛地站起，“雁门关乃我朝北境第一雄关，怎可能一夜失守？”
“看来，他们早已在边境布下暗子。”石飞火眼神凌厉，“这一战，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凶险。”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缓缓开口：“传旨，即刻召集百官，召开紧急朝会。同时，命兵部立刻拟定守城之策。”
“是！”众人齐声应命。
待众人退下后，石飞火却被皇帝单独留下。
“石爱卿。”皇帝望向他，目光深邃，“你可知，朕为何始终信任你？”
石飞火微微一怔：“臣不敢妄言。”
皇帝淡淡一笑：“因为你从未被权力迷惑双眼。你始终记得自己的职责，也从未忘记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