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温醒带着纪遥光,循着同命契那微妙的感应,如同两道融入夜色的幽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守卫森严的相府。
越是靠近那感应强烈的西北角绣楼,纪温醒的心就越往下沉。
那感应中传递来的,不再是单纯的痛苦或煞气躁动,
而是一种……混乱、灼热、带着强烈欲望和濒临失控的疯狂!
他在做什么?!
不祥的预感。
——
西北角的绣楼,
“砰!”房门被猛地撞开!
兰茵和几个健壮仆妇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们金尊玉贵的小姐,正被一个陌生男子以一种极其暴力的姿态禁锢在怀里。
她衣衫凌乱,脖颈上赫然是刺目的咬痕!
“大胆狂徒!放开小姐!”
仆妇们惊怒交加,操起手边的扫帚、花瓶就冲了上来!
这呵斥声,如同惊雷,陈最猛地抬起头!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血珠!
那双被欲色和煞气充斥的赤红眼眸,对上仆妇们惊恐愤怒的脸。
短暂的茫然过后,骤然清醒。
他在做什么?!
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脖颈带伤的郭辛夷。
“我……”他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体内的煞气因为被打断而更加狂暴地反噬,胸口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他猛地推开郭辛夷,如同被烫到一般!
在仆妇们扑上来的瞬间,他狼狈不堪地撞开另一侧的窗户,如同丧家之犬,再次仓皇地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纪温醒掠至那灯火通明的绣楼附近,正好看到几个健壮的仆妇惊怒交加地撞开房门!
紧接着,那个熟悉得让她心颤的身影,如同丧家之犬般从另一侧的窗户撞出,仓惶地消失在夜色里!
那身影,正是陈最!
而敞开的房门内的景象让纪温醒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绣房内一片狼藉。
珍贵的瓷器碎片散落一地,桌椅歪斜。
而最刺目的,是那个被丫鬟兰茵紧紧护在怀中的少女——郭辛夷!
她衣衫不整,单薄的寝衣领口被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而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脖颈上,那清晰无比的、带着血痕的齿印!
她脸上毫无血色,身体筛糠般颤抖着。
几个仆妇正围着她,手忙脚乱地试图用披风将她裹紧,口中咒骂着“畜生”、“登徒子”。
陈最留下的气息尚未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