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项目程睿除了带千山之外，还带了欧清。
可能是想粉碎谣言吧。
这么想过之后，千山松了一口气，努力忽略心底的空落感觉，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追上欧清。
“欧助理，这次项目主要靠你和老板对吧？我就是起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千山眼里一片希冀，这更让卷王欧清不爽，他冷笑一声，残忍地说：“当然不是，你和老板为主，我给你们打下手。”
千山本能性地想跑，被欧清一把捉住，他盯着欧清，面色不善地提醒：“我告诉你，老板对这个项目很看重，你别吊儿郎当的，上心些。”
“行，都听欧助理的！”千山哪儿有拒绝的胆子。
“欧清！”身后突然传来程睿警告的声音，欧清不情不愿地放开千山，一言不发地坐上副驾。
程睿走上前，眼里的关心和探究之色十分明显，千山立马从善如流地解释：“我和欧助理闹着玩呢。”
程睿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说：“我不喜欢，以后别闹了。”
“好好好，都听老板的。”千山笑得谄媚，把无情的鞠躬机器演绎到了极致。
*
这还是千山第一次出差可以坐头等舱，他轻轻推了推欧清，说：“鸿飞福利也太好了，咱们助理都能坐头等舱呢。”
欧清翻了个白眼，看着走在前方的程睿，没好气地说：“托您的福。”
“雅您的思。”千山笑着说完，给欧清比了个大拇指。
欧清：“……”
老板到底看上这货什么？
下飞机之后，千山好似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人头重脚轻的，看程睿都是重影。果然，他还是不适合当一个工作狂，身体不允许。
“你感冒了？”程睿担忧地问。
千山是知道今天的行程的，下了飞机还要去见客户。
“老板，我没咳咳……没事。”千山摆摆手，示意程睿继续。程睿叹了口气，千山心里顿时有点慌。程睿该不会是怪自己拖累了他吧？
“要不老板你——”
程睿手附在他额头上，陌生的触感袭来，千山立马噤声，无措地看着他，呼吸都不敢大喘气。“老板……”
“没发烧。”程睿淡淡总结，“你去医院看看，其余的你先别管。”
自己咳成这样，去见客户确实也不适合。千山没多说，把文件交给欧清，错开欧清犀利的目光：“老板，你们先走吧。”
“我给你叫个车。”程睿语气不容置喙，“去完医院之后，在酒店好好休息。”
千山觉得，自己这一趟，纯粹是给程睿增加谈判难度来了。
浑浑噩噩到了医院之后，千山觉得自己的情况又好了一点。
“过敏，我给你开点药吃。”医生唰唰唰开始开单子，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千山拿着药，又蹭噌噌往酒店赶。躺下之前，千山觉得老板在外“征战”，自己在这儿呼呼睡觉的行为着实“礼崩乐坏”，他打开微信。
“对不起老板，给你添麻烦了。我但凡身体好点，也不会身体这么差。今天的谈判我是非常想参加的，主要是身体扛不住的时候，真的扛不住，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作用，所以我也不多说了，希望老板谈判顺利。”
消息发出去之后，千山长舒一口气，手机还没放到床头柜上，立马响起了一阵提示音。千山心里一惊。
程睿居然秒回？
心中忐忑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丝欢愉。
点开一看。
“您好，鉴于您资质……”千山深吸一口气，蒙头就睡，后续又响了几次，千山烦不胜烦，一骨碌爬起来，“死骗子，逮着我一个人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