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究竟有多少赌气的原因。
不过对此储荔并没那么介意。
他凑近林听澜，将手稳稳地放在听澜哥的肩膀上：“这么说来，我们两个在跟男人谈恋爱这方面，加起来居然还等于零。”
“路裕阳大概也为零吧……”这个时候都不忘cue路裕阳一句，耸了耸肩，林听澜说：“不过他现在有正在恋爱的对象，而且他看他平时的行事作风，大概也不缺应付性缘关系的经验吧。”
储荔闻言感觉自己额头上的一根筋十分不自然地跳了跳。
也对。
储荔根据林听澜的描述，试想了一下路裕阳跟别人在一起的场景。
啊……一定很得心应手吧？
对方一定会轻而易举地觉得「他真是爱惨了我」吧？
毕竟那完美无缺的微笑。
那彬彬有礼、时刻表露出尊重你个人意志的举止。
完美得像王子一样。
很难不让人心动。
虽然诚如路裕阳所解释的「有可能是假的」。
但假的又怎么样？还不是在一起了，他的温柔他的幽默他的好他的和颜悦色，从他默认自己跟某个人在一起的那一刻起，都不再是独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爱是具有排他性的。
而今的储荔……对于路裕阳跟别人在一起的事实，很多时候根本想都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凭什么说，只能喜欢他一个人呢？
如果说对你的感觉也能轻易给人替代，那么是不是也就证明……他们之间……其实根本没什么？
“也是呢。”储荔低头喃喃道，“可是……”
沉吟那么一小会儿后，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那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话，算是真正的喜欢吗？”
林听澜闻言也像是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只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起码我们两个，不会是市面上量产的那种，在扮演相爱的人。”
扮演……相爱的人？
储荔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这样的人。
口口声声说着「我爱你」「宝宝」「晚安」「想要给你所有」。
但内心深处却写满了算计，是连灵魂都未曾接近过的模样。
包括路裕阳，或许现在也变成了那样。
而也诚如林听澜刚刚发出的疑惑，储荔真的同样也很想知道——路裕阳为什么能做到那样？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我又为什么……不可以？
“这也是听澜哥你选择我，而不是其他人的原因吗？”储荔的问题每次都显得那么尖锐。
林听澜沉默了一会儿，用同样诚恳的话语回应他道：“我们两个……知道彼此的情况，起码不会因为隐瞒或者背叛受伤，而且……”
林听澜的手小心翼翼地覆到储荔的手背上，给了他一个温和的微笑：“我觉得我能做到肆无忌惮地对你好。”
因为平时……就差不多是这样。
那……储荔刚开始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排斥。但这种感觉十分微妙，简直可以说是稍纵即逝，“那……我们试试？感觉会很有趣的样子。”
林听澜的眼睛亮了起来，连连点头：“嗯，反正到时候我们觉得有任何不合适就跟彼此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