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像尖锐的针,刺得奕太安鼻腔发疼。
他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才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病房的白炽灯亮得刺眼,天花板上交错的金属支架在视野里摇晃,点滴管随着呼吸轻轻摆动,在墙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床边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母亲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扑到他面前。
她眼角布满血丝,两鬓的白发比上次见面又多了许多,干枯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哭腔:"儿子,你还好吗?还记得妈妈吗?"
他刚要开口,额角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像有人用烧红的铁丝在伤口处搅动。
下意识抬手去摸,却在触到纱布的瞬间愣住——左手大拇指缠着厚厚的绷带,纱布上渗出的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像一朵枯萎的花。
"我的手。。。。。。"他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
"别动!千万别乱动!"母亲慌乱地按住他想要起身的肩膀,动作大得碰倒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额头缝了十多针呢,要是伤口裂开可怎么办!"她声音陡然拔高,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大拇指被割成这样。。。。好在大拇指还在,只是肉缺了一块。。"说到这里,她突然捂住嘴,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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