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电梯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大的油画。
nbsp;nbsp;nbsp;nbsp;扑面而来的花团锦簇晃花舒图南的眼，她对艺术并无造诣，也分不出笔触流派或者更深层的内容。
nbsp;nbsp;nbsp;nbsp;她只觉得这幅画很美。
nbsp;nbsp;nbsp;nbsp;像四月的春天。
nbsp;nbsp;nbsp;nbsp;公寓很大，三室两厅，一梯一户，装修豪华。
nbsp;nbsp;nbsp;nbsp;只是没有明显居住痕迹，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nbsp;nbsp;nbsp;nbsp;林漾月给她录好大门指纹，又从鞋柜拿出两双带包装的拖鞋，递一双给她。
nbsp;nbsp;nbsp;nbsp;“我平时很少来这边，只有阿姨定期过来打扫卫生。”
nbsp;nbsp;nbsp;nbsp;舒图南抓紧双肩包带，踩在光洁可鉴的瓷砖上，再一次感受到自己与这个房子格格不入。
nbsp;nbsp;nbsp;nbsp;餐桌上放着两个打包纸袋，林漾月拿起其中一份递给舒图南，“晚餐。”
nbsp;nbsp;nbsp;nbsp;纸袋中装着三明治和沙拉，舒图南没吃晚饭便启程赶路，早就有些饿了。也没有与她客气，几口吃完拳头大小的三明治。
nbsp;nbsp;nbsp;nbsp;林漾月用叉子戳盒装沙拉，看起来兴致缺缺：“今天回来太晚，随便垫一下，明天我再带你出去吃。”
nbsp;nbsp;nbsp;nbsp;舒图南嗯一声，又不说话。
nbsp;nbsp;nbsp;nbsp;“你平时也这样话少吗？还是因为脱离熟悉的环境所以不太适应？”
nbsp;nbsp;nbsp;nbsp;林漾月放下手里叉子，盯着她看。
nbsp;nbsp;nbsp;nbsp;舒图南顿时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摆，喉头发紧，眼皮都不敢抬。
nbsp;nbsp;nbsp;nbsp;她平时…不是这样的。
nbsp;nbsp;nbsp;nbsp;现在之所以这样胆怯，是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和林漾月相处。
nbsp;nbsp;nbsp;nbsp;对方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把她从山里带出来。正是因为知道代价多沉重，所以舒图南总会忍不住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做错什么，惹她不喜欢。
nbsp;nbsp;nbsp;nbsp;或许她应该更活泼大方一些？
nbsp;nbsp;nbsp;nbsp;林漾月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对方结结巴巴地回答。
nbsp;nbsp;nbsp;nbsp;“可能是…有点…不适应。”
nbsp;nbsp;nbsp;nbsp;“这一切都有些……太梦幻了，总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舒图南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大胆表达内心感受，就听到桌子对面女人轻笑一声。
nbsp;nbsp;nbsp;nbsp;“我要命令你做些什么，你才能心安理得待在这吗。”
nbsp;nbsp;nbsp;nbsp;林漾月隔着桌子仰起下巴，露出冷白纤细的脖颈，好看的狐狸眼眯起来，愉悦地朝她笑。
nbsp;nbsp;nbsp;nbsp;舒图南读不懂她眼中的恶趣味，却能感受到她因为她的坦白，而变得愉悦的心情。
nbsp;nbsp;nbsp;nbsp;她鼓起勇气：“如果您需要的话，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