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须全票跟我走这个查杀狼。虽然我很少拿到预言家牌,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很适合拿预言家的嘛,一查一个准。”夏习清脸上挂着笑,看向周自珩,“就算我没拿到警徽,还是可以carry好人的。”
说完他稍稍正色些,“我跟你们从头到尾盘一下狼队配置。9人局三狼上警我一开始就不信,警下肯定有狼,商思睿拿狼躲在警下给自己的狼队友上票,帮助狼队友周自珩拿到警徽,周自珩又故意把他盘到狼坑里,就是想要表示我跟他不认识,我们不是一个团队,但是没想到上来就被我查杀了一个高配狼夏知许,狼队血崩,最后还想靠着晚上不刀我、遗言污周自珩的方法替他坐实预言家身份。不过从验到查杀的那一刻起,你们狼队就输了。”
夏习清挑了挑眉,环顾四周,“现在所有的好人应该都看清局势了吧,不用再整一些有的没的,我知道后面狼警长肯定还要往回掰票,没用的,别做无用功了。今天跟我票查杀狼1号,必须把1推走。”
方觉夏眯起了眼睛。
“谁不票好人输了谁背锅。我预言家已经仁至义尽,帮你们查出两匹狼了。过。”
按照顺序,到了贺子炎,“3号贺子炎发言,我现在也觉得挺清晰的了,而且有一点我现在想想有点后怕,就是自珩第一轮的时候就说1号2号开狼,所以保了我三号,以至于后面一直有人拿这一点来打我三号,现在想想可能是故意的。我身份阳光得不能再阳光了,你们总是盘我带身份,带不带身份你们自己猜,反正我是民及民以上。”
方觉夏的视线从贺子炎转移到周自珩的身上,感觉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周自珩是一个打法极稳的玩家,哪怕是最开始遭遇夏习清焊跳,也没有管理不住表情和状态的情况。
他试图回溯,找到始终觉得不对劲的那个点。
“而且习清查杀了思睿,说明警下确实有狼,狼也确实上票给自己狼队友了。没毛病。习清查杀的另一个人也是认狼走的,习清就坐实了预言家身份啊。之前我还在想,知许点出来的两个狼队友应该不会全都是真的,可能是一真一假。现在习清查杀思睿,如果真的是一坏一好,自珩是好人,和他对跳的预言家是什么?就矛盾了。所以自珩只能是狼,思睿也是狼。知许利用大家的疑心在保他们的两个队友。我倾向于觉得知许走前给他穿神衣服是为了诈身份,兜不住的女巫可能就往外跳了。反正这一轮我肯定是跟习清的票。我觉得局势已经很明朗了,狼刀追不上的。过。”
镜头切换到方觉夏的身上,他沉默了至少五秒钟,才抬起头。那张原本就十分冷淡的脸显得更冷。
“全场唯一真女巫,现在带毒要票。”方觉夏面无表情,但一贯平静的语气此刻却变得格外强势,“我对话场上所有好人,今天你们都给我全票出习清,谁不上票2号我晚上毒谁。我,现在就带着毒药铁站边真预言家周自珩。”
这番话一下子震住了大家,谁都没有想到事情到他这里会有这样的发展。
[草草草这一局怎么这么高能!]
[我靠原来漂亮宝贝是女巫!强势女巫太帅了!]
[这时候跳出来站边周自珩太瞎了吧]
“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觉得我疯了。说一下为什么,周自珩从开始发言就很完美,唯一做低他身份的是习清这一局的打法,打得很收敛而且查杀了一匹狼,第一天的时候全场无人保习清,好像真的没有团队。”
“到了第二轮发言风向就变了,几乎没有人帮自珩,而且习清发言时疯狂眼神暗示我,我当时以为他的意思是,‘其实你是我验出来的金水,夏知许是我临时发的查杀。’我真的信了,现在我想想知许的遗言,你们更多的是在拉我票,顺便抿一抿我究竟是神还是民。”
“再看第三轮发言,周自珩还有任何团队吗?没有了。到目前为止,你们可能觉得我也只是猜测。但有一个爆炸的点,你们全都忽略了,这也是我一直觉得非常不对劲的一点。”说着,方觉夏扭头看向夏习清,“习清作为一个警上没有吃到票的预言家,竟然两轮都没有撕警徽。”
“试想一下,如果你是预言家,场上存在一个和你对跳并且拿到了警徽的铁狼,你是不是一定要撕他?不撕掉警徽你是不是永远在警长的第一扛推位?我记得习清第一轮说,你们不想撕警徽可以,那就走查杀。到了这一轮,习清甚至没有提到撕警徽的事,也没有说女巫你晚上毒掉狼警,我一直等着这句话,但你没有说。为什么?因为你始终不是预言家的视角,你是狼,你的目标也不是真预言家,而是民,所以你才会因为自己的视角盲区而忘记这一点。”
[真的,我之前就觉得没撕警徽很奇怪,而且周自珩打悍跳狼是应该的,弹幕好多人骂说他不应该踩习清,狼人杀不踩跟自己对跳的踩谁?]
[我现在真的觉得谁说的都是真的了]
方觉夏继续说,“第二轮发言的时候我就已经完全倒向习清了,直到我醒来发现死的是路远,才知道你们这一局不是屠神局,而是屠民局。你们狼队一开始也拿不准周自珩是不是真预言家,因为之前玩过一盘怂预言家的局,习清民跳预言家带队赢了,所以你们有防备,干脆换战术屠民,这一轮民比神更好认。你们没刀我,可能是真的害怕我是猎人,起身开枪我一定会带走一狼,杀我不保险。商思睿是铁民一个,所以他才说他不怕2号查杀,他信习清是真预言家,他以为自己一定是金水。所以刚才他才会这么惊讶。思睿最开始就被打成焦点牌,是最适合被扛推出去的一张牌,如果他真的出去了,晚上刀中最后一民,游戏就结束了,对吗?”
这番话和之前所有玩家的话都形成了逆向的逻辑,一下子几乎没人接受。
如果夏习清是真预言家,好人才是占优势的,一定会赢。可如果他是狼……
方觉夏只能用自己手上的药去威胁,“所以我,真女巫,今天拿毒强势带队,谁不跟我票2号,我今晚毒谁。过。”
[我第一次看漂亮宝贝这么凶]
[哈哈哈哈你们看葡萄树的表情,被哥哥威胁了吧]
[习清的表情也变了,卧槽不会真的是狼吧,要真是这样,这一把习清玩得比以前还要脏啊]
最后一个发言的是警长。周自珩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是预言家,还是要尊重我的底牌报一下验人,你们应该记得我的警徽流打的是先6号后8号,6号我验了,是金水,但现在也没用了,验了个尸体。其实到子炎发言的时候,我已经处于放弃阶段了,真的。但我今天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我发言顺序指对了,幸好我把觉夏留在我前一个发言,我知道觉夏一定能分析出来点什么。狼队这把玩得太脏了,如果说你们之前只是脏,今天就是脏上加脏。就算是我今天输了,我也输得心服口服。”
周自珩没有能收敛住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狼人杀是一个发言游戏,我发言没有任何问题就被你们打成铁狼。我想请问一下,作为一个预言家,打死和我焊跳的狼预言家有什么错?我没验出查杀,当然必须票习清,难不成我跟着习清去票他的查杀?就因为这一点你们说我保知许。谁能想到三狼局狼踩狼这个路数?我作为一个预言家去看,焊跳的必定是铁狼,铁狼发的查杀在我这里偏做好,这一套逻辑我想也没有问题吧。当然,我最后是看走眼了,但是你们不能用结果去盘原因,这是不对的。”
“大家都默认狼踩狼收益不大,我也是,但如果夏知许这匹狼可以铁保狼预言家推走真预言家,藏住狼队友,这匹狼走得就不亏。你们要知道,习清拿到狼牌,要非常努力才能做好自己的身份,这种看似收敛的打法反而可以博得认同。”
他继续说道:“再跟你们盘一个我一定不是狼的简单逻辑。假设我真的是狼,我怎么会刀6号路远,他是我的第一警徽流,我杀他起身怎么报验人?我杀一个别的好人,起身给6号发一个查杀再推走他是不是收益更大?你们真的觉得我的配置会玩成这样吗?夏知许是非常会玩狼牌的人,他这把拿狼频繁失误,我甚至都怀疑是战术性失误,目的就是狼踩狼被扛推出局,无限做低我的身份,坐实习清预言家身份,顺便激一把女巫。”
“我也只能说这些,希望好人能相信我的预言家身份。我依旧归票给2号习清,和第一轮一样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