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她依然记得母亲去世的那个夜晚,她躺在床上,父亲从楼下冲进她的房间,掐住她的脖子诅咒道:“倪言,你为什么要活着,你还是跟这个女人一起下地狱才好……”
nbsp;nbsp;nbsp;nbsp;在她几乎被掐到窒息的时候,她奋力抓过床头的台灯砸向了父亲的脑袋。
nbsp;nbsp;nbsp;nbsp;父亲头上滚烫的鲜血滴落在她的脸上。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松开了,这段父女关系也随之破裂。
nbsp;nbsp;nbsp;nbsp;当晚,她从父亲手上逃脱后便奋力跑下楼,向楼下当时担任她保镖的覃巳明求救。
nbsp;nbsp;nbsp;nbsp;覃巳明将她从父亲手里救下后没几天,闵晚便设计将自己的父亲送进了精神病院以做报复。这才是闵晚真正的动机。
nbsp;nbsp;nbsp;nbsp;虽然已经脱离父母的掌控,但她无法摆脱父亲的监视。童年时期在精神上饱受折磨的闵晚也换上了轻度精神分裂症。病症发作的症状大多是幻觉与幻听,正如当下一般。严重的时候,她也会无法分清现实与幻觉。
nbsp;nbsp;nbsp;nbsp;“倪言,”那个女人阴森的声音再度响起。
nbsp;nbsp;nbsp;nbsp;闵晚的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披头散发的“母亲”缓缓朝自己的床边“飘”过来。
nbsp;nbsp;nbsp;nbsp;惊惧让她瞪大了双眼。
nbsp;nbsp;nbsp;nbsp;“倪言,你永远别想摆脱我,永远……”
nbsp;nbsp;nbsp;nbsp;“母亲”苍白的手附在她的脸颊上,冰冷、僵硬的触感让闵晚倒吸一口凉气。
nbsp;nbsp;nbsp;nbsp;她绝望地闭上眼,艰难地抬起双臂用被子裹紧自己。
nbsp;nbsp;nbsp;nbsp;那件墨景渊的外套随着闵晚的蠕动罩在了她的身上。温暖的檀香随着渗入她的鼻息。
nbsp;nbsp;nbsp;nbsp;恍惚之间,她突然发现床边的“母亲”不知何时变成了墨景渊。
nbsp;nbsp;nbsp;nbsp;“他”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床边,一手附在自己的身上,一下接一下地轻轻拍打安抚着。
nbsp;nbsp;nbsp;nbsp;闵晚一时想不明白“墨景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与刚才相比,她不再感到惊惧。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安心。
nbsp;nbsp;nbsp;nbsp;她缓缓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终于勉强入睡。
nbsp;nbsp;nbsp;nbsp;意外的是,闵晚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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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翌日清晨。
nbsp;nbsp;nbsp;nbsp;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闵晚的脸上。被光线所刺激的闵晚被迫睁开眼。
nbsp;nbsp;nbsp;nbsp;墨景渊的外套还盖在她的身上。
nbsp;nbsp;nbsp;nbsp;闵晚缓缓从被窝里坐起来,将盖在身上的外套放在一旁。
nbsp;nbsp;nbsp;nbsp;今天kuka为她准备的调香室应该已经筹备完整了,她要再去一趟kuka查看调香室。
nbsp;nbsp;nbsp;nbsp;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的闵晚很有精神,她利落地翻身下床去洗漱。之后又换了身黑色织金马面裙,披着同样花色的直领对襟袄。
nbsp;nbsp;nbsp;nbsp;她将长发用两根金簪盘起,一边化妆一般给覃顾问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nbsp;nbsp;nbsp;nbsp;覃顾问开车来接她的时候还不忘给她带了她爱吃的牛奶酥饼。
nbsp;nbsp;nbsp;nbsp;闵晚拿着墨景渊的外套上车时,再次听见覃顾问嘱咐道:“闵教授,就算您和墨先生有婚姻合约,但在我们完全了解墨先生之前,你最好别和他走得太近。墨先生有说会公开婚姻状况吗?”
nbsp;nbsp;nbsp;nbsp;“你是不是傻,像kuka那样的大企业,大老板的婚姻状况是要完全对外公开的,根本就不存在隐婚这种情况。”闵晚吃着牛奶酥饼冷漠地回怼道。
nbsp;nbsp;nbsp;nbsp;覃顾问被怼得一事语塞。他忍不住辩解道:“我也是关心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