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本欲躲闪,待宽大衣袖遮掩面前才发觉,这符咒根本不是为了攻击。
可爆破符已落在地面,掀起一阵泥尘,形成一道模糊的隔膜,遮蔽了视野。
【!】
不,不对,说到底这人的异能是什么?难道此等行径便是媒介吗?
精神高度集中,黑袍人浑身肌肉紧绷,隔着纷飞的尘土望向对面那双眼,黑气已环绕在周身蓄势待发。
【这具躯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该死……该死!】心头火气难灭,被折辱的恨意汹涌,重伤的身体抵不住滋生的负面情绪。
黑袍人目眦欲裂:【反正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大不了就和这贱畜同归于尽,待到黄泉路上……】
……
许是这尘土也掩不住黑袍人狰狞的表情,静静注视这边的白昼蓦地笑了。
不如说他一直在笑。
眼前是暴起的黑气,后方是密不透风的黑雾。这般无处可避的处境,青年的唇角的弧度也丝毫未变。仿佛从一开始,事态的所有发展便都被束缚在指尖,任其随意挑动,与命运共舞。
是轻视?是无畏?可心脏的跳动急促有力,震动着耳膜。
腐蚀一切的黑气已至面前,带着腥臭的气息。
【要是被碰到,几秒就会腐蚀出白骨吧?】极度危险下的异常平静,白昼甚至有闲心想道,【毕竟没有小光开的金手指,仅靠符咒可打不过这家伙啊。】
但他从来都不会把筹码压在别人身上。
此世最特殊之物,不一直都掌握在他手中吗。
几丝黑雾攀上白昼的身躯,似是好奇般触碰着这位特别的灵魂,以来者不拒的姿态,接受所有人的到来。
就这样不自觉笑了出来,在黑袍人几乎把眼珠瞪出来的可笑表情中,白昼轻巧一跃,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没入身后那黑雾,再无踪迹。
——
「……」
「……」
「……」
「……怎么了,怎么都沉默了?我亲爱的白昼反派论们?(邪恶歪嘴笑。jpg)」
「对呀,怎么都不说话,是心情不好吗?哎呀,不像我~~我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呢~~」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是不会轻易屈服的:)」
「卧槽……漫画家……你配享太庙啊……呜呜,昼哥,我的昼哥啊啊啊我不应该怀疑你的啊呜呜呜呜,你比我新买的吧唧都要正啊啊!!(嘶吼)(被口水呛到)(狼狈捻鼻涕)(继续嘶吼)」
「呜呜呜呜然后呢??漫画家你也被黑雾吞了吗!!后续怎么也是一片漆黑啊!!」
「就这样,就这样水灵灵跳进去了?跳进黑雾里去了?(颤抖。jpg)」
「这个男人,真是挖不完的惊喜啊」
「肯定不会死的!!还记得昼哥最开始说的:不会有一个人死去,这句话!相信白昼哥啊啊!」
……
剧情在黑雾后寂然而止,往下拉,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仿佛不止白昼,连带着后续内容也被一起吞掉了,让读者抓心挠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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