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转入偏殿,棠瑾溪立即示意红豆守住殿门。
不多时,窗子轻响,宋临瑾已换了一身月白常服翻窗而入,发梢还滴着水。
“你。”棠瑾溪刚要说话,却被他捂住嘴。
宋临瑾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是几块桂花糕:“陛下晚膳用得少。”
棠瑾溪鼻尖一酸,白日里在路边酒肆,她不过随口夸了句这家的桂花糕香甜,他竟记得。
“朝会上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小口咬着糕点,甜香在唇齿间化开。
宋临瑾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碎屑:“臣习惯了。”
他取出药瓶,“该用药了。”
药苦,棠瑾溪皱眉,宋临瑾变戏法似的又摸出颗蜜饯,她忍不住笑了:“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够哄我的小娘子开心。”他舀起一勺药汁,轻轻吹凉。
药碗见底时,宋临瑾起身欲走,棠瑾溪却拉住他衣袖:“再待会儿。”
窗外雨声渐密,宋临瑾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根红绳,上面串着三粒莲子:“这是江南高僧开过光的,保平安。”
棠瑾溪低头任他系在腕上,红绳衬得肌肤如雪。
宋临瑾的指尖划过她腕间,忽然收紧:“明日朝会,无论发生什么,陛下都不要为臣说话。”
“什么意思?”
“御史台不会善罢甘休。”
“臣查到他们与北境使团有秘密往来。”
棠瑾溪心头一震:“你何时查到的?”
“那日市集,臣买簪子时看见他的亲随在当铺典当北境玉佩。”
宋临瑾松开她的手,“臣已派人去查,在这之前还忘陛下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