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瑾溪脚步一顿,她早该料到,私自出宫几日,朝中必有风波。
“更衣。”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宋临瑾被亲卫簇拥着离去的背影。
乾清宫内,丞相立于殿中,见女帝入内,立即行礼:“老臣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棠瑾溪端坐龙椅,接过淑妃奉上的茶盏。
“老臣听闻陛下前日微服出宫,实在忧心如焚,如今北境战事刚平,南疆又有流寇作乱,陛下万金之躯,不可涉险啊!”
“丞相多虑了,朕不过去京郊行宫小住,有何可忧?”
“可禁军说。。。。。。”
“柳相,朕记得先帝在时,每月都会去猎场骑射。怎么到了朕这里,连出宫走走都成了罪过?”
“老臣不敢,只是凤君身为后宫之主,理应劝阻陛下。”
殿外忽然传来铠甲碰撞之声宋临瑾不知何时已立于殿门处,玄甲未卸,腰间佩剑在宫灯下泛着光。
他单膝跪地:“臣宋临瑾,参见陛下。”
棠瑾溪指尖一颤,按礼制,凤君入夜后不该着甲入乾清宫,他这般模样前来,必有要事。
“凤君请起。”她声音不自觉的柔了几分,“何事如此匆忙?”
宋临瑾起身,看向丞相:“臣刚收到边关急报,北狄使团三日后抵京。”
他顿了顿,“丞相若有余力关心陛下行踪,不如想想如何应对使团索要的十万匹丝绸。”
“这,老臣即刻去准备。”
待殿门重新闭合,棠瑾溪长舒一口气,却见宋临瑾仍立于原地未动。
“你骗他。”她轻声道。
宋临瑾嘴角微扬:“使团确实要来,不过还有五日。”
“臣来给陛下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