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妇人这番话，朝月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所了解到的若瑾师妹竟是如此不堪之人？
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这些传闻，但眼前这妇人说得又是有鼻子有眼的，实在令人难以辩驳。
朝月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决定先去回去。
仁心馆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若瑾轻启朱唇，缓缓说道：
“师兄，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因好奇乱动师父的珍贵药材，结果被师父责罚，一整天都不许吃饭。
那时，只有你心疼我，偷偷地拿着馒头来喂我。
那时候的我，满心欢喜，觉得有你这个师兄真好。”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追忆和感伤。
暮帝沉凝视着若瑾，轻声道：
“师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你的这张脸……”
他欲言又止，似乎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疑问与担忧。
若瑾惨然一笑，自嘲般地说道：
“师兄也觉得如今我的面容丑陋不堪、难以入目了吗？”
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但倔强的她硬是不让它们落下。
暮帝沉连忙摇头否认，郑重其事地说：
“师妹，所谓红颜枯骨，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罢了。
容貌终会随着时间消逝，又何必过分拘泥于此呢？
重要的是内心的善良和坚韧。”
若瑾冷笑一声，愤愤不平地回应道：
“好一个红颜枯骨！
只可惜世间之人大多愚昧无知，他们那双浅薄的眼睛所能看到的，仅仅只是我皮下的美丑而已。
当我为了拯救他人性命不惜施针冒险时，却因一次失败导致容颜尽毁。
而那些无情无义的人，不仅没有丝毫感激之情，反而只因我的容貌变化，就扬言要将我活活烧死！”
说到此处，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显然这段痛苦的回忆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创伤。
暮帝沉瞪大了双眼，满脸震惊之色，难以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