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的黑色盾牌已经布满了裂纹，闪烁不定，显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但他终究是挡下了这一击。
天鬼的脸色有些阴沉，看向苏默的目光中。
除了震怒，更多了几分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他缓缓放下手，布满裂纹的黑盾悄然消散。
“呵……”天鬼忽然冷笑一声，打破了寂静。
他盯着苏默，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彻底看穿。
“一出手就是这么强大的攻击力。”
天鬼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看来，你真的很着急啊。”
他上下打量着苏默，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动用这种威力的秘法，再加上刚才那一击……”
“是不是……你这样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啊？”
“恐怕……”
“你也用不了几次这样的攻击吧？”
在他看来，苏默刚才那一击，威力绝对达到了九阶门槛。
这种等级的技能，哪怕是真正的九阶强者，也不可能随意连续释放，必然伴随着巨大的能量消耗。
更何况，苏默此刻的力量明显是依靠某种代价极大的秘法强行提升上来的。
这种状态本身就不可能持久，再释放如此消耗巨大的攻击，无疑是雪上加霜，加速自身的崩溃。
这小子，是在用命换取短暂的强大！
想通了这一点，天鬼心中稍定。
只要拖下去，耗也能耗死他！
天鬼的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林曦心头。
是啊……九阶。
那可是九阶！
苏默就算再逆天，也不可能毫无代价地爆发出那样的力量。
秘法？禁术？燃烧生命？
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不可持久。
天鬼的判断，冷静、残酷，却又合情合理，让人难以反驳。
三人的心沉了下去，握紧的拳头渗出了冷汗。
天鬼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眼神中的凝重已经转化为一种胜券在握的从容。
他笃定自己的判断不会错。
人类小子，不过是强弩之末，最后的疯狂罢了。
只要拖下去，甚至不需要他再付出多少代价，对方就会自行崩溃。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无论是属性共享，还是龙爆破。
对于苏默来讲都没有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