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是否有想过，如果李叶飞死了，战斗是不是更容易？如果柳如眉不在，计划是不是更简单？如果没有感情羁绊，你，是不是更强？”
林海沉默了一瞬。
“你不会赢。”他忽然说。
“为什么？”镜影林海抬起手，一道墨色灵息化作剑刃，瞬间斩来！
林海身体一晃，反手一拳轰出，灵息交击，虚空炸响！
“因为我不是你。”林海冷声低吼，“你只是我心中无数片段中，一个卑劣且冷漠的选择，我选择了不成为你。”
“但你不能否认，我在你心里。”镜影林海身形一分为三，分别从林海三侧攻来，气息融合杀意，宛如一道道冷酷的未来版本围剿现实中的林海。
林海暴喝一声，系统提示闪现：
【怒气值已达100%，可释放“怒雷瞬斩”】
“给我滚！”
雷光汇聚，林海右拳贯出，一道雷火合爆的灵息旋风席卷四方，三道幻影瞬间被撕碎！
镜影林海凝形失败，身体裂解为墨流，缓缓沉入浮桥之下。
“意识对抗通过。”耳边响起提示音。
下一瞬，林海回到原地，面前是周晴、柳如眉、翰墨的身影。
三人同样经历了各自的“镜中之战”。
柳如眉脸色苍白，嘴角带血，但站姿坚定。
她的镜影是一个从未获得情感、冰冷如刃的她。
而她，用了最暴力的方式将对方斩成虚影残尘。
“……挺烦的。”柳如眉擦去血迹，低声说，“感觉像是从自己脑子里掏出来一只毒蛇。”
“这是魂维。”翰墨轻声说，“越真实，就越难面对。”
“你呢？”林海转头看他。
“我……”翰墨沉默了一瞬，缓缓道，“我的镜影并未出手。它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告诉我一个未来：如果我不阻止这扇门开启，整个灵界将化为意识奴役场。”
“我不知道……那是真是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一丝迷惘。
“他不攻击你，是因为你自己已经在怀疑？”周晴锐利地开口。
翰墨没有回答。
但周晴没有逼问下去。她也不轻松，她的镜中之我，是一个彻底抛弃人性、拥抱堕灵族知识之力的存在。
她用尽全力才斩断了那具“堕化自我”。
“算了，活着回来就好。”林海看着他们，“我们才完成第一环。”
“魂维空间不可能只是一次意识试炼，这不过是……序章。”
正说话间，那道古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苍老、冰冷、如从另一个维度压来：
【第一环·镜域识影，结束。】
【四维意识结构稳定，认知共鸣强度合格。】
【魂维第二环：“深痕回廊”——即将开启。】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柳如眉皱眉，“‘深痕回廊’？”
翰墨脸色骤变，抬头望向星空，那片原本漆黑的天穹上，忽然出现了一道巨大螺旋般的回廊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