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芳也不搭理，对着那人破口大骂：“莫家的事关你屁事？！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为莫式山说话的人赶紧闭上了嘴。
村里谁不知道曹平芳难缠，没必要惹上她。
“还有什么东西？！屁大点屋子还用上棉被了！还有这些锅碗瓢盆，都带回家！”曹平芳站在屋子里指挥着，她身后的莫中大机械地拿着东西，往屋外的板车上搬。
不大的屋子没一会儿就空了，只剩下来时那张摇摇欲坠的木床，还有坐在灶台前的莫式山。
莫式山叹了一口气，眼睛低低看着地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曹平芳总是这样。
小时候她给哥哥们吃糖人，莫式山没有，他便上山挖草药，卖了一点铜板拿去买糖人，还没吃上便被曹平芳发现，直接抢了过去，又给了哥哥们。
她不给他买就算了，为什么他自己赚来的也要被抢走。
莫式山生气过，反抗过，可最后只能顺从。
跟现在一样。
重伤发烧的时候，莫式山躺在破木板床上，有时候真的想就这么离开，再也不会痛苦，可刘宝珠救了他。
眨眼间曹平芳夫妇俩已经装好东西要走，板车还没动，刘宝珠和刘长乐走了过来。
刘宝珠是来还礼的，莫式山帮刘家做了那么多事，她心里过意不去。
碗里的红烧肉冒着丝丝热气，混着肉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众人都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莫二叔，你要搬家啊？”这段日子好吃好喝养着，刘长乐长高了一截，说话也开朗大方，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莫式山低头没有说话。
刘长乐也不生气，自顾自说着：“我娘说了，谢谢你送的东西，我娘特地做了红烧肉给你吃，你快尝尝吧，我娘做的肉可好吃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亮着星星眼看着刘宝珠，在刘长乐眼里，自己娘亲就是仙女下凡，不仅长得好看，还什么都会做。
曹平芳停下脚步，贪婪的目光看着刘宝珠手里的红烧肉，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一大碗红烧肉至少有二斤，烧的色泽红润油香扑鼻，一看就很好吃。
曹平芳再自然不过的伸出手就要接过来：“给我吧，我帮他收下。”
刘宝珠冷眼看着曹平芳，径直走到屋子里，把红烧肉塞到莫式山怀里。
莫式山一愣，抬头看向刘宝珠。
阳光从刘宝珠背后洒进来，照的看不清轮廓，只觉得刘宝珠浑身都发着光，光芒像是照进了他心里……
莫式山耳根突然红了。
“你听不懂人话？！我说了我帮他收着，你怎么又端进去了？！”曹平芳丢下板车快步走到莫式山面前，伸手就要抢红烧肉。
莫式山反应过来，死死抓着瓷碗，不愿意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