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小羽连忙辩解。
他当然不是认为李清雪可能食言，只是并不知道提出什么条件，既然矛盾不已，倒不如啥也不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清雪嘟着嘴，她有些生气。
“是因为……做出这道题目，是有人帮了我……她给了我一份资料，我照着那份资料……才解出来的……”叶小羽吞吞吐吐说出了理由。
有人帮了自己一把，自己才顺利解出了题目。
这和作弊差不多，如果以此为条件，让学姐答应自己，对学姐是不公平的。
“我又没说过你不许查资料，叶小羽同学，你解出了题目，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和你得到什么人的帮助没有关系。”
李清雪并不介意，眼眸中满是认真的表情。
热情如火的眼神，和李霜霜没什么区别，在这一刻，这对双胞胎姐妹的模样在叶小羽脑海中重叠了。
“我李清雪也不是轻易给人承诺的，既然答应了你，你可以提出任何条件，任何条件都可以哦！”李清雪加重了语气。
叶小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从未见过学姐如此坚决，瞧这模样，别说「和我交往」这种事，只怕「脱光了为我跳一支舞」、「套上项圈去公园溜达一圈」这些乱七八糟的要求，学姐都会答应的。
“你还愣着做什么啊？说啊！「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这句话很难开口吗？她都说了会答应的。”
“千万不要，学姐在试探你！你和她连感情基础都没有，她怎么可能答应你的告白？要是说了，她一定会讨厌你，一辈子不理你！”
“学姐不是那样的人，她会信守承诺的，就算不答应，她也不会讨厌你的！”
“笨死了，她就算继续和你做朋友，也绝对不可能当你的女朋友了，男闺蜜是最远的一种距离！”
“……”
叶小羽的脑海中又打架了。
却并不是天使形态和恶魔形态的李霜霜，而是两个他自己的小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立场完全不同。
“还没想好吗？”
李清雪的话，打断了叶小羽的思绪。
叶小羽痴痴看着学姐绝美的脸蛋，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学姐……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和我……”
话已经到嘴边了，却始终没法说出口。
“和你什么？”
李清雪笑了，她的笑容如桃花盛开一般。
叶小羽隐隐约约察觉到，似乎说出了「和我交往」这句话，学姐不仅不会生气，还会非常高兴。
“和我……和我……”
可就算如此，叶小羽依然不敢开口。
那几个字，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
“交……交交交……”
叶小羽努力着，只差一个字了。
只要把「往」这个字说出来，就能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李清雪学姐了。
他很想豁出去，但最后这个字，却始终吐不出来。
“朋友……”
最后的最后，叶小羽把「交往」改成了「交朋友」。
“交朋友？叶小羽同学，你认为我们不是朋友吗？”
李清雪的表情格外阴沉，她生气了，而且是真的生气了，这一点，就算叶小羽也看得出来。
“学姐，你没事吧？”叶小羽战战兢兢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