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夜视能力】在白昼效果大打折扣，但【黄金级】系统带来的整体感官提升依然极其敏锐。
他也觉得不对劲。
太安静了。
安静得……像一座为他们准备好的巨大坟墓。
就在这时，前方的斥候快马加鞭，飞驰而回。
“报——！”
声音虽然平稳，但语速比平时快了少许
“都督！前方十里，发现一处谷地！”
“两侧是连绵丘陵，中间道路狭窄！”
“属下……未发现敌踪！”
斥候滚鞍下马，动作却似乎比平时慢了半拍。
他虽然目光直视，但眼神深处有一闪而逝的慌乱，且汇报时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缰绳的末梢。
方羽的眉头瞬间皱紧。
谷地？
两侧丘陵？
这种地形……简直是天然的伏击场！
他锐利的目光紧紧盯住那名斥候：“仔细探查过了？确定没有埋伏？”
“……探，探查过了，都督。”斥候的声音明显有些发虚，底气不足，“谷口和两侧山坡……都派人上去看了，没……没看到敌人。”
他说话的时候，手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了腰间刀柄的末端，指节微微发白。
张虎并未察觉到斥候细微的异样，反而精神一振，兴奋地喊道：“谷地好啊！说不定突厥主力正躲在里面喘气呢！正好把他们堵在里面，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方羽盯着那名斥候，看了足足数息。
对方的眼神闪烁不定，呼吸也有些急促。
有问题。
但箭已在弦上。
追击至此，难道要因为一丝疑虑就半途而废？功亏一篑？
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超一流武者的力量，足以应对任何突发的变故。
就算真的有埋伏又如何？
以他如今的武力，亲率三千精锐骑兵，足以凿穿任何阻碍，杀出一条血路！
“命令部队，准备战斗！”方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最后一丝不安，沉声下令，“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保持阵型，进入谷地！”
“都督！”一名跟随多年的老成校尉忍不住策马上前，急声开口，“此地地形太过险恶，依末将看，恐有不妥……”
“执行命令！”方羽厉声打断了他，语气冷硬如铁，不容置疑。
那校尉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咽下了后面的话，默默退了回去。
军令如山。
大军开始调整阵型，缓缓向着那处不祥的谷地移动。
谷口并不算宽阔，仅仅能容纳数骑并行通过。
两侧是连绵起伏的黄土丘陵，坡度不算太陡，上面覆盖着稀疏枯黄的灌木丛，显得有些光秃秃的，视野似乎很开阔，却又暗藏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