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之攀上公主飞黄腾达后,可谓是鸡犬升天,上到七姑八姨,下到鸡鸭鱼鹅,全都在他的帮助之下搬来京城。
虽说京城宅院贵,他也是买得起郊外的三进两出宅子的,一大家子挤在那里,吃喝拉撒全都靠着林遇之掏银子。
他也厌烦这些只知道张嘴要饭的,可无奈他好歹也是个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亲戚们在外,穷吃干馍菜团子也是丢了他的脸。
又想着在京城立下宗祠,每个月掏出去的大把银子,林遇之也是乐意的。
反正都是花如媚在打理,银子的事情,他也不要多担心记挂。
林遇之说完让花如媚去用银子堵族老们的嘴,她急忙上马车,半个时辰就到了林家门口。
守门小厮瞅她一来,笑的眼睛眯成了缝,
“花主母来了?这还不到送银子的时候呢?可是王府赚了大钱,提前送来给大家伙儿沾沾光?”
“起开!你一个小厮也敢同我伸手?”
花如媚拍掉伸到面前来要银子的手,眼神冷冽,
“施舍一回两回打发叫花子,你还真以为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一个看大门的,同狗有什么两样?给口饭吃,你就乐呵去吧!老夫人呢?我找她有事!”
没眼力见儿的东西,她都急的要插上翅膀子飞过去找人了,他还敢拦她?
是她好脸色给多了不成?
小厮讪笑着,搓搓手道:
“主母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呢?”前几次来,哪次不是给他银子买酒喝,这次发什么疯呢?
“隔壁邱老太太送来些自家挖的野菜,老夫人这会儿应当摘菜呢。就在后院,小的就不送您进去了。”
小厮陪玩笑脸,转过身子站在一旁,再没说话。
花如媚急着进去,没工夫再教训他,急吼吼的跑到后院,找到林老夫人,
“婆母,您怎的又弄这些鸡鸭才吃的野草?咱们府上何时少您吃穿了?叫人看见,又得说遇之这个儿子不孝顺了。”
林老夫人手上摘菜,沾了不少泥土,她用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
“你怎么来了?遇之这个月发大财了?银子放下,你快些离开吧,省的让人看见。”
儿子攀上了公主这门亲,公主虽然不在了,但她们和一个小妾多接触也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是为了遇之,林老夫人连眼神都不会给她。
“哦,对了,扶砚娶了媳妇,咱们府因为遇之当初搞得事情不愉快,扶砚也没让大家伙去吃上喜宴。刚才孙媳儿亲自来了趟,送了好些礼,你这个当姨娘的怎么也不知道送些东西过来?还得是孙媳贴心!”
林老夫人头一点,下人们将摘好野菜拿到小厨房,他们今日要弄些忆苦思甜的野菜团子。
老夫人嘱咐着府内上下,时时刻刻都不应该忘记从前的苦日子。
被婆母这么一说,花如媚委屈的哭了,哽咽道:
“婆母,柳疏月是您孙媳,可如媚也是您的儿媳啊。她一个刚过门的小辈,您都拿来压我一头?您这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还有,您以为的那个贤惠的孙媳,现在可是要害您的二孙子呢!您知不知道,越礼被他害的有多惨?”
林老夫人眉头一皱,孙媳还能害得了商越礼那个小霸王?
说什么梦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