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秦凡的声音虽略显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做完了？”武庆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你可真能胡说，结果在哪？”
秦凡轻轻拿起桌上的几张纸，那几张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就这点？”武庆的声音里满是怀疑。
“对，就这点。”秦凡的语气平静如水，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屋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武庆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你知道这是多少账目吗？怎么可能就几张薄纸？”
“具体的数据本来就没有多少。”秦凡淡淡道，“你们可以一一对应检验，但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赵本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必须要六部尚书，都察院御史，还有几位内阁大臣齐至，才能检验。”秦凡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有力，“本来整年的账目核算出来，户部也要做一次公布汇总，这也算是正常的要求吧？”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赵本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怒火，朝廷的规矩岂容他一个小小的轮值官员置喙？
“我在户部轮职，我就是户部的一员，账目是我做的，我就有这个权利。”秦凡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闪烁着不容侵犯的光芒，“在之前圣上就明确说过，由轮值所在各部尚书侍郎评等，但可以要求公开检验，这是为了确保公正。说实话，我对你们几位，很不信任。”
“注意你的言辞，三皇子可是在这里。”赵本的声音里透着威胁，仿佛要将秦凡生吞活剥。
秦凡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朱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三皇子？我同样也不信任。”
“你……”赵本的面容瞬间冷若冰霜，仿佛能冻结一切。
“老夫为官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胡搅蛮缠之人。大约你是想用这种方式威逼我们，而利于自己，但你想错了。”赵本的声音里透着决绝，“既然如此，本官就顺从了你的意思，让你明白，什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准备好你的东西，下午开始检验。若你没有个说法，后面几个部衙也就没必要去了。”言罢，赵本转身离去，留下满屋的惊愕和不安。
武庆看着赵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赵大人，刚才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万一他真的发现了什么问题？”
赵本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武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提的要求是正当的，陛下也确实提过这么一条。他根本就不可能核算完成，你相信我，你却怀疑你自己？”
武庆哑口无言，心中却依旧忐忑不安。他总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万一又反转了怎么办？
赵本看出了武庆的担忧，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官亲自去邀请这些官员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看他秦凡还有什么好说？”
公开做账目汇报的消息迅速在户部传开，既是汇报，也是检验。秦凡的名字再次成为了户部热议的焦点。十五天完成那么多的账目核算，虽然不是全部，但也根本不可能，这在整个户部都绝无仅有。
人人议论纷纷，全部关注着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而秦凡却显得异常淡然，他知道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会，这样才能有充足的精神来完成这次“战斗”。
因为他在这次户部账目的核算中，发现了很多问题……很多问题，大到足以颠覆整个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