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高桥没有回避。
“你们两个……要是认真交往的话，今后打算怎么办？”
“如果启明愿意，我希望能陪他走很远很远。”高桥顿了顿，认真道，“是的，我已经没法生育了，但我有能力让启明拥有一个令你们自豪和骄傲的未来，而且不会用太长时间。”
王母没有马上接话，只是低头夹了口菜，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你是个不简单的女人，我看得出来，但我儿子……太简单、太善良了。”
高桥轻轻笑了笑：“所以，我需要更加努力一点。”
饭后回到酒店，高桥脱下高跟鞋，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王启明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递给她：“累了吧？”
高桥喝了一口：“今天你母亲对我友善了许多。”
“拿我的未来忽悠她的结果。”王启明坐在高桥旁边。
“没关系，我不急。”高桥靠在王启明厚实的肩上，“真正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继续站在我这边。”
王启明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把她搂进怀里。
东京。
涩谷的黑帮据点里，凉介正翻看着一份来自靖河的情报文档。
“还真是如胶似漆呀？”凉介咬着牙，声音阴冷。
对面的人点点头：“这几天，高桥和王启明在酒店天天睡在一起。情报来自现场的线人。”
凉介沉默，眼神却冷如寒铁。
“看来，高桥已经打算抛弃我了，她开始要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那小子。”他冷笑了一声，“可惜，她永远不会知道，有些秘密，我们早就查到了。”
他抬起头：“继续盯住他们，尤其是那个女人——安崎莉娜。”
“为什么？”
“直觉。”凉介一字一顿，“她对王启明的感情，掺入了太多别的东西。”
夜深，靖河酒店的豪华套房内，王启明在电脑前翻看高桥今天交给他的合作文件——港口改造、资产腾挪、银行贷款批复、隐藏的投资方……
他看得越多，心越冷。
这些都不是正常的生意，这是刀尖上的舞蹈。
他合上电脑，关了灯，却久久难眠。
床上的高桥翻了个身，轻声说：“睡不着？”
他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高桥伸手抓住他一角衣袖，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启明，不管你多痛苦，也别推开我。”
这一夜，靖河的风变得格外冷。
而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既近又远。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