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明有些怒了，他冲到高桥面前：“可是我不但企业没了，家也没了！”
高桥却微微一笑：“我觉得对你来说，不见的是件坏事。”
王启明：“你也准备这样对我吗？利用我，再在某个节点上抛弃我？”
高桥怔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良久，她缓缓开口：“如果我真是那种人……你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片刻。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铃突兀地响起。
高桥眉头微蹙，转身走去开门。
门外是浅野千代，依旧一身简约的灰裙，神色平静。
“会长，凉介先生刚刚联系了您。他似乎拿到了一些对王先生不利的东西，正在试图安排一次见面。”
高桥面无表情地接过信息卡，冷冷一笑：“凉介……终于出招了。”
她转头看向王启明：“看来，你的麻烦刚刚开始。”
王启明没有动，只是淡淡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高桥没回答，只是目光复杂地盯着他看了一会，低声道：“如果你怕了，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你希望我离开？”王启明反问。
她顿了顿，摇头：“我不知道。”
她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奇异的茫然和脆弱。
王启明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留下。”
但他知道，那一瞬间，他不只是为了还债、为了真相而留下的。
他是为了她留下的。
不管她是恶魔，还是落入黑暗的天使。
夜风吹动阳台上的帘子，风铃微响，像是一场风暴的前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