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柳小声骂道:“丁牙侩也不是个好人!”
不一会儿,郎中来了。
谢老五吩咐郎中:“再给他上一次药,他现在还不能死!”
林初咬着牙,声音都有些颤抖:“官爷,反正我们都在这里了,不会跑也跑不了,能不能让我看看我相公?”
谢老五正有些犹豫,突然有人在他耳边耳语几下,谢老五有些惊讶,连忙到了后宅门口。
“晓翠姑娘,您怎么来了?”
这晓翠便是何夫人的贴身丫鬟,此时也不和他拐弯抹角,直接道:“现在事实未清,怎么能仅凭有人报案就把人抓起来的?”
“可是那么多人”
“人云亦云罢了,若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要县太爷做甚?”
谢老五张口结舌,晓翠这才缓了态度,语气却很坚定。
“这是夫人的意思。”
谢老五看着晓翠的目光,点了点头:“明白了。”
正要离去,晓翠想到什么,突然叫住他。
“你等一下。”接着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待谢老五回来后,立刻便让人解了林初与周长柳的绳子。
“念你们的初衷是为了百姓庄稼,且现在案子还未查明,先不绑你们。不过为了你们的人生安全,我重新给你们找一块住处,快去扶了你家相公,跟我来吧。”
林初连忙点头,冲进了关押周靖远两人的房间。
两人进去后,发现这是一间杂物房,靠墙的那面堆了很多干柴,靠外的部分有几个大缸、一些破烂的锅碗等。
周靖远和周靖江就靠在墙边。
周靖远身上到处是腐朽的汁水和什么东西混合的,又臭又脏,凄惨得很。
周靖远看到林初,苦笑。
“这么难堪的一面被你看到了,唉,我的形象啊。”
林初见他还有心思说笑,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出来。
“反正是一个大蛤蟆的形象,有什么可在意的!”
周靖远立马反驳:“哪里像大蛤蟆了?”
周长柳直接打断两人的不务正业,道:“爹,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靖远努力摆摆手:“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渣肥出问题了,对了,丁牙侩呢?我还有事要交待他。”
“你还相信他?要不是他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我们还不会被抓呢!”
周靖远抬手打他一下:“跟他没关系,是我让丁牙侩来找你们的,那时候官兵还没来呢,再说了,让你来看看你爹怎么了?如今还没分家呢,就这么白眼狼?”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爹”周长柳突然看向他,问道,“你是不是伤得不重啊?”
怎么还有心思说这些?
周靖远一噎,一边的周靖江实在等不住了,问道:“我伤得重啊!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出去?”
林初正要说话,谢老五在外面敲门了。
“喂,准备好没有,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