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演,婚后还要演。
江棠梨不情不愿地把手给他。
有些话本该在见到爷爷前和她沟通好,可她若是不愿意呢?
陆时聿索性不给她准备的时间。
江棠梨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满脑子都是——
爷爷怎么突然来了?
是突然造访考察他们的婚后生活,还是临时有事只是经过?
到了楼下,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随身跟在爷爷身边的王管家。
“少爷,太太。”
接着便听见今晚少有露面的李管家的声音:“这有什么麻烦的,陆总今天下班得早——”
后面的话因为陆时聿和江棠梨走近而止住,“陆总、太太。”
坐在沙发里的老爷子转过头来——
“爷爷,”江棠梨抽回手,两步跑近他:“您怎么过来了?”
“一个老朋友抱了孙子,非让我过来喝个喜酒。”
说着,老爷子看向陆时聿:“就是你刘胜刘爷爷。”
是老爷子的深交,陆时聿点了点头:“明天吗?”
“对,都是一只脚迈进土里的人了,见了这次不知还有没有下次,我就过来了。”
老爷子不爱坐飞机,陆时聿笑出一声无奈:“您该不会又坐的高铁?”
江棠梨轻“啊?”一声:“您坐高铁来的呀?”
老爷子被她那惊讶的生动表情惹笑:“高铁可比飞机舒服多了。”
“可是要四五个小时呢!”
“但是坐飞机也要提前一两个小时到,这么算下来,也差不多,是不是?”
江棠梨眼睛一眨:“也对哦。”
李管家在一旁适宜地插了句嘴:“那我去三楼把房间整理一下。”
“住什么三楼,”老爷子超不远处抬了个下巴:“一楼不是有房间吗?”
此话一出,江棠梨顿时在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她几乎撵着老爷子的声音——
“爷爷,您还是住三楼吧!”
老爷子视线落到她脸上,“怎么了?”
总不能说自己正住着,可房间里全是她的东西。
幸好她反应快:“之前几天时聿不是出差吗,他不在,我就懒得往楼上跑,就在一楼住了几天,都还没收拾呢。”
老爷子“嗐”了声:“那现在收拾不就行了吗?”
解释的话再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太过欲盖弥彰了,江棠梨后退一步,悄悄去揪某人的袖子,结果手被握住,却不见某人给她打掩护。
也对,爷爷一来,刚好圆了他的兽心,怎么可能还帮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