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人面对面而站,江祈年看他需要抬眼。
“不是说十点飞机吗,改时间了?”
刚一下楼就听张阿姨说他六点就来了,吓了江祈年一跳,以为他是要人不知鬼不觉把他闺女带走呢。
陆时聿说没有,“只是习惯早起,就先过来了。”
他嘴角弧度埋得浅,有着平日里的礼貌和不自觉带出的距离。
而对江祈年来说,尽管昨天已经相处了一天,哪怕这人已经和他闺女领了证,是他板上钉钉的女婿,可心里到底还是对他有那么几分的。。。。。。
江祈年觉得不是畏惧,他有什么好畏惧的,怎么说也喊他一声爸。
可就是拿不出对待自己孩子的那份随意和亲切。
可他面上稳沉得很,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往楼上瞟了眼:“梨梨呢,起了吗?”
“刚起。”
刚起,那这一个多小时里,他在房间里都干嘛了?
虽说两人已经领证,可却不减他这个老父亲本能生出的戒备。
江祈年眼神不露声色地捕捉在他脸上,嘴角一提,笑了笑:“还没吃早饭吧?”
结果等了二十多分钟,却只见周温乔一个人下来。
“那丫头呢?”
周温乔无奈叹气:“说是困,非要再睡一会儿。”
江祈年看了眼陆时聿,见他眉心微蹙,忙帮自己闺女说上好话:“昨晚也实在是累坏了,你走以后啊,又陪着我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陆时聿当然不是因她懒觉而有微词,只是觉得这总不吃早饭的习惯得改改。
但是当他吃完饭再回楼上——
“今天怕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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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哟,我以后都常在那边住了,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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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当然了,可不就就天高任我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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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放心,他不会管我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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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须的呀,连个男人我都治服不了,那我还混不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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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陆时聿听笑了。
所以饭都不吃是躲在房间里打电话。
那以困做幌子不愿下楼的原因呢?
是故意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