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又听他喊了一声“爸”。
江棠梨:“。。。。。。”
这人怎么能喊得如此顺口,重点是,因为他这一声,爸爸笑得眼尾皱纹都深了好了好几道。
“时聿,一会儿去酒店,你帮着招呼一下大家。”
陆时聿点头:“我会的。”
江棠梨没忍住:“爸,你也太不把他当客人了吧?”
“看你这话说的,”江祈年不乐意了:“时聿是客,但更是主。”
江棠梨:“。。。。。。”
到底是谁说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来气的?
江棠梨眉眼一弯,冲他嘻嘻假笑:“我以后就成这家里的客了,对吗?”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扭头见是二哥,江棠梨当即来了小脾气:“你再说一次?”
握着她手的那只手紧了一紧。
江棠梨看了陆时聿一眼,眉眼温和,但那目光里却不乏劝阻,让她注意场合的意味。
还没完全逃脱老爸的爪牙,又多了个‘爸’管着。
江棠梨挣开他手:“我去楼上换衣服。”
午宴订在寰茂酒店。
宾客不多,但图吉利,江祈年提前预订了六桌主宴。
再怎么低调从简,江祈年也不愿自己的闺女在仪式上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大红色系的新中式婚宴风格,喜字花瓶、喜字相框。
特意从聘礼里挑来了一些金器首饰,每一个被打开的盒子里都放了大红喜纸。
还有铺着红布的甜品台,喜烟喜酒喜糖盒,每块糕点颜色虽不同,但中间都被点了红,就连订婚蛋糕都是红色。
还有江祈年亲手题的婚书。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赤绳早系、白首永偕。
。。。。。。
江棠梨终于知道今天这第二套衣服的颜色为什么要穿得素雅了,但凡喜庆一点,就要和这满世界的红融为一体。
十多个孩子围在甜品台前挑喜糖,江棠梨和陆时聿则被簇拥在大红喜字前当背景板拍照。
一通下来,江棠梨嘴角都快僵了。
昨晚没怎么吃,早上也没胃口,这会儿,她肚子饿得咕咕叫。
也不知旁边的人怎么那么有眼力见,递来一块喜饼。
“尝尝。”
江棠梨没伸手,勾着脑袋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