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乔微微一怔:“他刚刚凶你——”
“没有没有,”方以柠两手直摆:“是我自己猜的。”
知道两人关系好,自然也就没什么秘密而言。
周温乔笑了笑:“那中午要不要留在这吃饭?”
方以柠瞬间懂了她意思:“好呀,那我现在就上去把梨梨喊起来。”
到了三楼,穿过十多米长的廊道,刚一打开半扇实木门,方以柠就闻见了淡淡花香,眉眼一垂,看见了地上一大捧的洛神。
看来在上午那通电话前,陆家那位也不是什么表示都没有。
可惜花送得不对。
江棠梨可不喜欢这些插在水里养着的娇嫩玫瑰,她喜欢生命力顽强,十天半个月不管也依旧生龙活虎的仙人掌类的绿植。
比如五角星似的鸾凤玉;比如白发老爷爷似的老乐柱、清凉殿;又比如南瓜似的琉璃兜;还有皱里吧唧的紫丽丸。非要开出花朵的话,那也得是龙王球、松霞。
不过这也不能怪人家,谁能想到一个女孩子会喜欢那些古古怪怪的小东西。
方以柠蹑手蹑脚走到床边,还没开口就先偷笑,她清了下嗓子,突然吓出一声:“呀!“陆总,您怎么来了?”
以为床上的人会一骨碌地坐起来,结果却听一声冷笑。
得,原来人早醒了。
方以柠一巴掌拍她趴着睡的屁股上:“都几点了,还睡!”
江棠梨把脚往后一蹬,没蹬着人,她扭头,扔过去一记死亡眼神。
瞧见她要发作的表情,方以柠“哟哟”两声,“还生气呐?”
见她不说话,方以柠直接进入正题:“早上陆时聿的秘书给我打电话了。”
眼看她皱眉,方以柠直接三指并拢举天发誓:“骗你天打五雷轰!”
江棠梨这才翻身半坐起来:“他给你打电话干嘛?”
“当然是想从我这里打听你的喜好呀!”
还挺会迂回。
有这功夫,之前干嘛去了!
江棠梨靠着床背,腰骨懒,声音更懒:“然后呢?”
漫不经心里,却能听出她的在意。
方以柠故作神秘:“你喜欢什么车呀?”
话题不会无缘无故岔开,江棠梨听出来了:“他还准备送我车?”
不确定的事,方以柠也回得模棱两可:“可能、大概吧,不过陈秘书也只是问了我一嘴。”
“还有呢?”江棠梨瞥她一眼。
还有就是她今天过来的主题。
方以柠抿了抿唇:“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见她眼睫乱颤,江棠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可别告诉我,你出卖我——”
“怎么可能!”方以柠慌忙打断她:“我是那么没有义气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