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梨无辜似的噘了噘嘴:“其实也没有,昨天在沧澜会,遇到一个说话不着调的人,他还帮了我呢。”
“说话不着调的?”能去沧澜会的都不是一般人,老爷子皱眉:“哪个,爷爷认识吗?”
江棠梨一点都不喜欢告状,可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她“唔”了两秒:“应该认识吧,就是盛达地产——”
“盛金州?”
江棠梨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睁:“爷爷,看来您一点都没退休啊!”
老爷子头发早已花白,但眸光却依旧明亮有神:“只能说他们盛家一代不如一代,爷爷不想关注都难啊!”
听出老爷子对盛家的不待见,江棠梨抱着他的胳膊轻摇慢晃着:“那人平时可嚣张了,结果昨天在陆时聿这儿碰了一鼻子的灰。”
自己的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老爷子心里可太清楚了。
场面上,即便心有不快,也都会给对方留三分薄面,更何况是在沧澜会自己的地盘。
“那梨梨对身旁这个姓陆的,有没有一点点的好感?”
江棠梨先是一怔,反应过来老爷子的打趣,她掩嘴偷笑的同时往右肩瞥过一眼,刚好和陆时聿的视线对上。
一会儿寒星,一会儿秋水的。
用方以柠的话说:就会死装。
江棠梨朝他一囊鼻。
陆时聿:“。。。。。。”
江棠梨虽然不喜欢刻意讨人欢心,但对方若是她喜欢的人,她那爱说爱笑的性子就收不住。
老爷子被她逗得笑声不断,眼尾都笑出了湿润。
江棠梨不经意地一个回头,却见陆时聿眉心微蹙,她脑袋歪过去:“想什么呢?”
陆时聿不知该不该问,但实在是没理出头绪:“你刚刚说不吃宵夜会做噩梦?”
江棠梨:“。。。。。。”
天呐,这人反应还可以再迟钝一点吗?
江棠梨晃了晃老爷子的胳膊:“爷爷,您解释给他听。”
老爷子叹气:“梨梨说的是饿梦,不是噩梦,饿肚子的饿。”
原来是文字游戏。
陆时聿嘴角含一缕无奈,刚一提唇角——
坐他右边单人沙发里的江璟沐开口了:“陆总怕是很难get到这丫头的点吧?”
都说做父亲的才会对女婿越看越挑剔,没想到,他今天第一次登门,倒是被这位做哥哥的几次吹毛求疵。
陆时聿回他一记礼貌微笑,继而,他视线一偏,看向江祈年。
“江叔。”
他的突然改口,让江祈年微微一愣,还未来及开口。
“中午之前,我就要回海市了,方便的话,我想带梨梨一块儿过去玩几天。”
昨晚江棠梨回来的时候就提过这事,当时江祈年还以为她是借机想往外跑而扔出的烟雾弹。如今被陆时聿亲口提及,看样子是真的,江祈年一时不好推脱,只能将选择权交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