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地疼。
温可臻手指很凉。
沈归荑俯身给他掖好了被角，确定他没有任何身体露在外面受凉。
又将温可臻输液的手放在自己温暖的手背上，试图给他捂热。
温可臻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一阵很有安全感的味道靠近了自己。
熟悉又好闻。
凑近他片刻，原先漏风的被角被捂严实了。
一只温暖的手在自己手背上轻柔地拍了拍，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像妈妈的感觉。
手指有了热度，暖意开始回到身上。
温可臻觉得身上好舒服。
沈归荑想到以前照顾傅珩的经验。
想起身去给温可臻打杯热水。
她的手一抽开。
温可臻就开始呓语。
“妈，妈妈。。。。。。不要走，妈妈。。。。。。”
沈归荑心神一震，诧异地回头。
温可臻眼角无意识流下一行泪水。
孩子意识不清。
沈归荑才想起来，住在温家这么久，她好像确实没看到过温夫人。
难道，温夫人在可臻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所以温可臻这么喜欢她。
是因为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妈妈的感觉？
沈归荑心一软。
她俯身在温可臻身上轻轻地拍了拍，低声诱哄：“可臻乖乖，妈妈不走，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拍着拍着，温可臻停了哭泣。
十五岁的少年，像个小婴儿一样将身子蜷成一团，脸靠在她手边。
沈归荑更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