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枫捡起海螺，慌不择路按到耳朵上：“番茄番茄？我是土豆？”
海螺：“……”
颜枫暗骂自己神经，捡起珍珠，不知道这能不能算冒失鬼的身份证明。
他紧攥住两样东西，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你好，这里有人溺——”
话说一半，小腿忽然酥麻发痒，随后一阵刺痛，沿着四肢百骸直抵心脏。
手机滑落。
颜枫眼一闭，腿一蹬，安详地倒在了地上。
*
不远处，海浪温柔地抚摸着礁石，一下，两下，三下……
第四下时，有两颗脑袋从后悄咪咪冒出来，凝视着沙滩上一动不动的人类。
一头黑长直的阿曼歪歪脑袋，对身边人说：“王子殿下，您的毒性变强了诶。”
金绿玉目露惊喜，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看那个人类。
虽然不知道沉寂多年的毒素为何突然爆发，但他迅速收起没见识的表情，昂起下巴理所当然道：“本王子勤加练习，小意思啦。”
阿曼崇拜地仰望他，开心地说：“太好了，我要告诉王听，殿下这回肯定能进骑士队！”
金绿玉微微收回下巴：“咳，还是得再稳妥一点，本王子要百分百不出错的。”
阿曼很用力地点点头。
半晌，看那个人类还是一动不动，阿曼有些担心：“殿下，那个人不会被您毒死了吧？”
心中正喜滋滋的金绿玉顿了一下，歪歪脑袋，金眸里闪过迟疑：“人类都好坏的，不仅抓了莫尼他们，就踩个脚还一直缠着我赔了三颗珍珠，甚至还有两个女孩子看见我就双眼放光不知道在密谋什么……所以死了也是死有鱼骨！”
阿曼听他这么说也生起气来，手指尖滋滋放电，护主道：“对！死有鱼骨！”
两人很快达成共识，转身游向大海。
进到水下，阿曼摇身一变成了一条黑虹电鳗。
金绿玉破开水流，淡金色的伞盖伸展开，直径足有三米，微微游动，触手和口腕如纱帘般轻盈飘逸，其中最长可达二十五米。
而最中心的位置，有一颗金绿宝石被胃囊包裹着，散发出金渐青绿的光亮。
是海洋里最后一只宝石水母。
金绿玉游动两下，慢慢缩小身体跟阿曼差不多大，好方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