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换个大的。”
“换成你家那种长地可以完全占满我这个客厅的那种吗？”
纪秋允虽然听着柏扬之的话有些头疼，但还是无奈地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这个房子的格局布置摆在这里了，如果，这个客厅再大一些，那我们可以换一张桌子，嗯，不止容得下两个人吃饭……厨房也可以大一点，做成开放式……”
纪秋允原本讲得投入，但是注意到柏扬之忽然看着他微笑，也不说话，便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打住了话题，住口：“也都是随口说说……都是以后的事情。”
柏扬之看着纪秋允的笑意愈深。
连带着那双一直都不近人情的眼睛里，也染上了温柔的色泽。
柏扬之看着纪秋允无意识说出“我们”、规划“我们”的家的时候，心头蓦然生出一些感慨。
一开始只是单纯被纪秋允出众的容貌所吸引，但是后来，这个人的每一面都令他感到好奇，他开始想要了解他的全部，开始不能接受每一种没有他的未来。
今天纪秋允对“家”的畅想太过自然、也太过美好，仿佛那样的幸福已经存在于真实的世界。
有他在的未来太过幸福，他完全不愿意放手。
“……你笑什么。”纪秋允被柏扬之突然变得黏糊糊的目光盯得有些不适，于是犹豫着发问。
柏扬之只是保持着那样的笑容注视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
他眼中的墨色深，唇角的笑意也深，他说：“好像更喜欢你了，想给你换一套更好的房子。”
“……”纪秋允整个人动作都因为柏扬之突如其来的情话顿住了，他的目光变得开始有点别扭，最终移开，“怎么突然说这个……我还是跟不上你们有钱人的脑回路……”
柏扬之在那头笑意深深。
听着柏扬之声线很低的笑声，纪秋允在脑海中就能想起他的笑脸，但柏小少爷的笑容却一向总是未必代表晴天的。
柏扬之的目光黏在纪秋允身上不动，“我脾气怪、人缘差，有点钱算是为数不多的优点，当然要给你花。”
纪秋允：“……”
什么乱七八糟的。
“前两天我姐还问我要不要去看个楼盘来着。”柏扬之掏出手机，像是在翻找聊天记录，“我待会问问她，好的话就买，写你名字。”
“……”
纪秋允愣住了。
柏扬之倒是神情认真，他姐是真的和他说过这个问题。
他那时候怎么说的来着？
“纪秋允是我的老婆……我想给他最好的有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