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诺站在他的书桌前，踮着小脚，眼巴巴瞅了一会儿，看到了那张爸爸签了字的化学试卷。
用小手勾着笔和试卷，星诺将卷子拿下来，摆在地板上，撅着小屁股趴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龙飞凤舞的“沈温”两个字旁边，很快便多出了两个圆润歪扭的字体。
将自己的名字写好，星诺拿起卷子，歪着头左看右看，忍不住露出小米牙，点点脑袋表示满意。
爸爸签字了，崽也要签的。
将化学卷子给哥哥放回去，星诺迈着小短腿重新回到客厅。
第二天上午第一节课就是化学。
沈白舟耷拉着眼皮，睡不醒似的撑着下巴，困恹恹地听着化学老师在讲台上说话。
“大家签字的试卷都拿出来，让同桌检查一下。”
沈白舟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单人单桌，化学老师便走过来单独给他检查。
“沈白舟，你签字了吧？”
沈白舟抬眸看了眼老师，点了点头。
“签了。”
沈白舟拿出自己的化学试卷，看了两眼，一下就看到了自己弟弟的名字。
和星诺人一样，他写的字也小小的，圆润润没有一点笔锋。
沈白舟绷着的眉眼忍不住舒展开，浓黑的眉尾轻轻上挑了下，嘴角翘起。
“这是我弟弟写的名字，很可爱吧。”沈白舟拿着卷子，眼底洋溢着浅淡笑意，指给化学老师看。
化学老师听着沈白舟莫名其妙的炫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好像就你有弟弟一样。
检查完，化学老师拍了拍沈白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你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以后上课认真听，化学不要再考个位数了。”
沈白舟没应声，只点点头当做回应。
***
沈温精心挑选完幼儿园，打算正式送星诺去上学。
正好这几天幼儿园开了暑期的小班试听课，一个班只有十个左右的小朋友，第一天的课程还准许父母进教室陪同。
上学第一天，沈温起了个大早，将崽崽从被窝里挖出来。
星诺迷糊着小脸，眼皮紧闭着完全睁不开，迷迷瞪瞪地被爸爸带去洗漱间洗脸。
草莓味酸甜的牙膏略微带了一点刺激味道，星诺含着牙刷，刷了一半，总算睁开了小眼睛。
“爸爸？”
他咕哝叫了一声，将嘴巴里的白色泡沫吐掉，抬着小脑袋瞅爸爸。
“崽起早早的，干森么呀？”
星诺虽然对时间观念不怎么清晰，但也知道现在不到平常起床的时间。
他困得小哈欠一个接一个，眼眶里沁着生理性眼泪，小卷毛翘在头顶，站在洗漱台前又开始发呆。
“今天要去上学了，崽崽还记不记得？昨天爸爸和你说过的，今天开始就要去幼儿园听课了。”
沈温动作轻柔熟练，用柔软的毛巾将星诺小脸擦干净。
星诺不太记得了，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爸爸也去？”星诺不放心地问了一句。